興沖沖要去看小少爺的董影后敗興而歸,補妝的時候還挑了化妝師的錯,說怎么把她的妝和那幾個上不得臺面的練習生化得差不多。
沈妙一聽這話就知道董夏云這是沒找到人,一腔邪火回來發泄,估計之前說那歐洲小少爺要來的幾個練習生們以后被她整了都不知道。
其實這時候沈妙的妝還化到一半,眼影陰影高光都沒上,化妝師請她等一等,等給影后重新化了再給她弄。沈妙搖了搖頭,道了聲謝說差不多了,自己就出去了。
“你這臉?”安承顧斜倚著墻,等得無聊的時候打了幾局游戲,抬頭就看見他女伴臉上樸樸素素,漂亮是漂亮,就是在這種場合閃光燈一照,跟沒化差不多了。
“天生好看,不用化。走吧?”
安承顧皺了皺眉,領著她往前,左拐,再左拐。
“這不是出去的路。”沈妙覺得不對。
“我的化妝間。”
安少爺唇角帶著笑,眉眼彎彎,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
沈妙經過這些天已經了解了,這個男人看著笑嘻嘻很好說話,其實骨子里倔強倨傲。
沈妙也不打算惹他生氣,乖乖坐下讓化妝師動。
“你不喜歡鉆石?”安承顧看著她白皙細膩的脖子,鎖骨精致,可惜上面空蕩蕩的。十分鐘前,沈妙將他送去的項鏈還給了他助理。
沈妙懶洋洋開口:“太重了。”
安承顧盯著她許久,沒再說話。他聽說這個女人是個孤兒,可為什么她舉手投足間總有種嬌養起來的金貴。
那雙眼睛又長又大,被人服務的時候眼波泛泛,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看起來和那些常年在舞臺與后臺游走的演藝圈人一樣的熟練,甚至比她們還要多一絲從容。
頒獎禮開幕之前,有個慈善競拍活動,據說拍賣品都來自歐洲某古老的大家族,就是那個今晚要介紹自家小少爺給全場嘉賓的家族。
而拍賣的收益全部捐給亞洲的貧困失學兒童。
沈妙和安承顧一齊入場的時候,引來不少唏噓。
男人一頭粉色頭發,妝容顯得凌厲不羈,脖子背后還有五線譜的紋身。
可是他們都不知道,看上去一臉嚴肅的安少爺此時正在跟身邊的沈妙絮絮叨叨:
“你知道我脖子上的紋身是什么意思嗎。”
沈妙心里大翻白眼,從化妝間開始這位的話就沒停過。她維持著體面的微笑:“不知道。”
“靠譜的意思。脖子后面的五線譜,相當于我靠著譜,厲不厲害?”
沈妙:......講真,她懷疑安少爺一直都這么故意跟女伴講這么北極圈的笑話,這樣媒體拍出來的照片里,女伴就會笑得一臉尷尬或者白眼翻飛。
她動了動唇角:“還行。”
他穿著暗紅的雙排扣西裝,經過霍堯改動后的作品,西裝外套的背部拉開一個三角形的敞口,顯得他腰身勁瘦好看。
幾乎全場的閃光燈都在往他腰身上面懟,安承顧的腰,能拍到就是賺到。
安少爺垂了垂眼:“這身衣服算是我這幾年最喜歡的,聽說設計師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