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音樂聲停止,張惑放下價值千萬的小提琴,走過來坐下。
“你怎么來了?”
張惑的這張臉很特別,屬于特別好看的那一類型,而且還帶著一種仙氣。
就單純的給人一種無欲無求的氣質。
好似高山白雪,冰下寒泉,高空冷月,又或者是一陣風,一場雨。
總之就是不像人。
不管誰看,都覺得這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
“今天有空,來看看你。”
張惑不置可否,重新泡了一壺茶。
“我聽說,夏家那位名媛,似乎有意在咱們三家選一位丈夫。”
張惑眉目淡漠,“哪里聽說的。”
“前段時間焦家宴會,我懂唇語,夏太太說的。”
“……”張惑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很無聊。”
“的確。”姬元麟聳肩,“那位的音樂天賦也很高。”
“我對另一半并沒有什么要求。”音樂天賦高和他有什么關系。
姬元麟將茶杯往前推了推,“你真的能有娶妻的那一天嗎?”
張惑為他倒了一杯茶,顏色有點淡的薄唇輕啟,“能,也不能。”
這個誰說得準呢。
他并非不婚族,也不是非結婚不可。
當然也不是別人口中的無欲無求。
長了這樣一幅面孔,又不是他的錯。
小提琴純粹就是業余愛好,他還喜歡下圍棋,喜歡打高爾夫,喜歡騎馬,喜歡賽車,可謂愛好廣泛。
只是一個音樂天賦高的夏緋,怎么可能讓他產生波動。
真要這么算,圍棋天賦高的娶不娶?女賽車手娶不娶?
妻子不是這么娶的。
他不缺錢,自然希望找個靈魂契合的。
“服用基因藥劑了嗎?”姬元麟問道。
張惑點頭。
“戚檸的手筆。”
端著茶杯的動作微微一頓,“她很奇怪。”
姬元麟嗤笑:“的確很奇怪。”
如果之前也這么厲害,戚家怎么可能垮掉。
至于如何奇怪,怎么奇怪,他們目前還沒有頭緒。
“莊夢洲大概會在十一月舉行婚禮,已經有消息傳出來了,你去不去?”
“不去!”本身就不是一個圈子里的。
況且他和莊夢洲也不熟,或許他大哥大嫂會去捧個場,張惑卻沒什么興趣。
裴若謙之后也知曉了夏太太的意思,莫名有種不喜。
這就好比是被人給刻意算計,如果真的娶了夏緋,再想想夏太太的話,總覺得無趣。
類似于被操縱的感覺,誰能接受得了。
而且夏緋剛成年,他們三個人年紀最小的都24歲了,六歲的年齡差是不大,卻因為夏太太的那番話,想著能遠離就遠離些。
他們三家都知道,夏家正努力的想要成為第四個世家。
而夏緋的婚姻,就是夏家再進一步的機會,或者是突破口。
這種明晃晃的目的性,誰愿意閉著眼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