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夫人橫行霸道慣了,在整個縣城里,還從來沒有人對她大呼小叫的,甚至還好問她知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她只知道她老爺是縣令,整個縣城最大的官,在縣城里不會有人比縣令的官職大了。
在別的地方沒有辦法,但是在縣城里,她就是有作威作福的資本。
“我管你們是誰,不管怎么說,你們的官職都沒有縣令大,我是縣令夫人,你們都必須聽我的!”
這么的理直氣壯,還無法反駁?
理論上來說,確實是沒有比縣令更大的官職了。
但也只是理論上來說,他們并不是縣城人,所以,縣令管不了他們,他們也比縣令的官職要大。
“真的是好大的口氣,還沒打聽打聽小爺我是誰就這么確定自己比小爺我還厲害嗎?”
“這么無知的婦人,縣令大人也不管一管,看來這個縣令也不是什么好官,我到要來管一管。”
能這么說的,一定就是巡撫了。
巡撫大人代替皇帝到各個地方考察民情,擁有和皇帝一樣的處決權,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官員,只要巡撫想換就能換。
別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了,就算是知府見了巡撫大人都得夾起尾巴做人,何況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了。
縣令夫人根本就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她不知道眼前的兩個人是誰,縣令也從來沒有給她講過朝堂上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縣令并不是最大的。
朝廷還派了官員考察縣令的政績以及在任的就職情況,如果縣令有什么不達標的地方,巡撫大人完全能夠先斬后奏。
也就是說,得罪了巡撫其實和得罪皇帝沒有什么區別,都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不過是巡撫為了面子上好看一點,不會像皇帝一樣不講理罷了。
云翼一直都沒有說話,直到兩個巡撫亮出了自己的令牌,并且讓人將縣令一家全部關押起來的時候,云翼才淡淡開口。
“現在縣令不在,正是接管縣城的好時候,等到縣令來了,恐怕就有點晚了。”
縣令好歹是縣令,俗話說的好,縣官不如現管,老百姓受到縣令的管束多了,心里也就認定了。
什么巡撫大人的他們才管不著,他們只知道如果是縣令過得不痛快了,等到巡撫走了之后痛苦的還是他們老百姓。
因為這句話,兩個男子多看了云翼一眼,最后也沒有說什么。
突然,那個一直沒有開口的男子突然開口。
“定北侯?”
不甚確定的語氣。
云翼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人竟然認出了自己。
他剛封定北侯沒有多久就離開了京城,京城中的大部分人也就看了他一兩眼,根本就記不住他的樣子。
眼前的這個人倒是特殊。
云翼一開始沒有告訴云暖他們兄妹自己的身份,最主要的想法就是怕幾個人因為他保家衛國而心軟。
不管當年他是因為什么而離開的,都不是他對幾個不負責的理由。
他們恨他也是應該的,他們應該有恨他的權利,而不是用那些和他們沒關系的事情對他們進行道德綁架,讓他們不得不原諒他。
他現在和他們兄妹幾個相處的不錯,也已經盡力的彌補了,自然也就沒有什么隱瞞下去的必要了。
所以云翼點了點頭,“我是定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