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蘇靈毓頓時愣在了原地,為什么知秋第一個問題是:天是什么?
而第二個問題,卻是:有天么?
如果有天,知秋為什么會問第二個問題。
如果無天,知秋的第一個問題豈不是多問了?
她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天空,目露思索,想了想,輕聲道:“天在我等四周,當然有天。”
葉知秋沒有開口,而是抬起右手向前一揮,頓時這地面上輕風回蕩,在蘇靈毓與老圣皇身體外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圓環,仿若有人用樹枝繞著二人畫了一個圈。
“這圓圈,就是人們認為存在的天。心中有天,自然這天也就存在,只是這樣下去,自家畫地為牢,將自己當成天地牢籠內的一介螻蟻,掙扎欲要破開天地而出,這是道念,也是信念。但即便從那圓圈內走出,又有何用?”
葉知秋再次一揮,卻見那地面上圓圈外,再次出現了一個圓圈。
“出來一個天,還會有一個天,因果循環下去,沒有盡頭,一直到被心中的天生生的磨滅在天地之中,這是天的謊言。天地之間,不需有天。”
葉知秋看著這一些,這些是他近些天思索的事。
老圣皇心神震動,新圣皇的話語仿若化作了符文,在他的心神中飛舞。
跨出了第一個圓圈,但卻還在第二個圓圈內。
這是他眼見的事,只是他們已經在這一個圓圈里,不用想之后的圓圈是什么樣,如何跳出這個圓圈才是重中之重。
至于另一個圓圈,到時候自去解決。
“第三個問題:什么是道?”
葉知秋看著身邊兩人思索第二個問題完畢,繼續發問。
“我便是道。”
姑娘沒有想太多,便自開口。
這是她許久之前在地球的時候就想過的答案。
知秋喜歡求道,她也是道。
既然她就是道,求道,不如求她。
……
這個回答,讓葉知秋與老圣皇同時一笑。
老圣皇覺得姑娘很有意思,葉知秋也是這么覺得的。
“我為魚,道為網,河為天,那撈網的漁翁,就是執掌命運的造化;人為螻,道為山,意為天,若天怒,則道隨天走。若螻怒,則也有搬山之力。”
老圣皇又想了片刻,眼中笑意消失,悠悠開口。
“老圣皇說的有理,也無理。道,可以是網,也可以是山,也可以是一種思想。這思想因人而異,有的人把它看成是網,有的人把它看成是山……”
葉知秋目露沉思,“這些都可以,只是我還有一問:身處牢籠而牢籠之中諸道皆假,以何求真道?”
蘇靈毓面露惘然,不知知秋說的什么意思,老圣皇面色卻是大變,似乎這個問題無比恐怖。
“朱雀之火,可掌控天地之火,這固然神威無量,但憑什么?”
“我可用朱雀神火覆滅一切體內有火之人,那這世間可曾存在掌控水的道尊,世間凡是生靈有水,皆可殺之?”
“這世間可否又有掌控金、木、土的道尊,凡是體內有金、木、土,他們皆可殺之?”
“掌控之道可是真道?這個世上如何才能領悟出一條先天不滅之道?”
葉知秋連連發問。
蘇靈毓愈發惘然。
老圣皇則駭然。
“以何破之?唯有創道。創出一條先天不滅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