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晚,沐生走在路上很是郁悶,自家的那位小夫郎不知道怎么了,這幾天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話還是平時一樣說話,也和平時一樣關心她,睡覺的時候還會主動過來要抱抱,向只小貓一樣在脖頸那里蹭,按道理她應該高興才是。
可是她總覺得無塵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他總是看著某個地方發呆,自己叫了好幾次才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了又和平常沒什么區別。
“唉~”肯定是哪里出問題了,都怪自己在談戀愛方面實在是沒什么經驗,還好是遇到無塵可算是脾氣好又省事乖巧的了,要是遇到個別的真能把她折騰死。
正好苦惱著呢,前面一個晃晃悠悠的醉漢朝沐生這邊走過來。
雖然就黑乎乎的一個影子但是沐生看那人倒是有些熟悉。
突然,那人沒走穩,后腳拌了前腳一下,摔了一個大屁蹲,那人摔了也沒見站起來,反而在那里接著喝了起來。
邊往嘴里灌著酒,邊在那邊含含糊糊發泄。
“憑什么!我憑什么要窩在這里做一個看門狗,我應該在戰場上,我應該是個巾幗英雄,為什么你們都要阻攔我”。
沐生循著聲音走進一看,沒想到居然是呂飛。
這家伙平時就一副半醒不醒的死樣窩在她店門口也不說話。
不過倒是確實是一身功夫又是個硬氣的人,有好幾次強行鬧事的都被他直接拎出去了。
沐生聽見呂飛這么說話倒是也不生氣,反而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只不過呂飛不領情直接一個大膀子就把沐生甩開了。
沐生見如此索性也不扶她了,而是也在呂飛身邊并列著蹲了下來,她也很好奇別人家會有什么難念的經。
拍了拍呂飛的肩膀,“有什么事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我會有些好的建議”。
“就算是沒有說出來也好受些”。
說著自顧自的搶過呂飛的酒,也豪邁的來了一大口,酒味很沖有些辣喉嚨。
呂飛對沐生的話不屑一顧,“你個商人懂什么,又怎么能理解我們這種一心報國的人”。
沐生有些好笑,“商人這么就不懂了,不都是人,一樣的柴米油鹽喜怒哀樂”。
呂飛沒有理會沐生的話,接著自顧自的在一旁說著。
其實她自己心里也認同了,她就是想把自己一直憋在心里的想法找個人說出來,說出來了就痛快了。
“我從小天賦異稟跟得良師,學習體術,我的理想就是以后在戰場上,保家衛國建功立業,這是我一生的追求”。
沐生覺得很好,人活著有追求活的才有意思,如果和一條咸魚一樣因為活著而活著那么豈不是辜負了辛辛苦苦來世間這一遭。
不過呂飛這副模樣,必定是在追求理想的道路上受到了什么阻礙。
呂飛對著天空大喊一聲,接著灌了好幾口酒,嗆的直咳嗽,樣子狼狽及了。
“一生的追求啊~,可是又能怎樣,母親父親以死相逼把我留在這里,我能怎么辦,我能逼死她們嗎?”。
“你可知道,她們為了留住我,甚至是用繩子捆著我,逼我取了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甚至是連見都沒見過的男人”。
“你可知道,我多么的想要揮汗灑血,我愛的男子也必定是能跟著我在戰馬上飛騰,而不是只會在家洗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