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兩人是暈暈乎乎的,沐生腦子卻是無比清醒,越喝反而越清醒,倒是洗去了生意上那些事情瑣碎的疲憊。
看了看在一旁同樣爛醉的福老大想必是也有什么心事,便爬著湊過福老大身旁詢問,“福姐你是不是也有什么煩心事,我最近感覺你和喬遷有些奇妙啊!”。
福老大喝了一口悶酒,把喬遷與家里鬧翻從不顧一切來到她家,又過年回去被扣下要三媒六聘娶夫之事一五一十說出來。
沐生沒想到福老大居然也肩負著那么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應該的應該的,你家夫郎為你付出了這么多,就要攢勁啊”。
福老大重重的點了點頭,“那是自然,只不過自己窩囊了些,委屈小遷要多等些時日了,到時候我找八抬大轎必定十里八村的都走一圈,步步都撒果子,讓所有人都不在背后說小遷閑話”。
有時候啊這十里八村的唾沫真能淹死人,男子本就以貞潔為首重,卻還是背負一切朝福老大奔赴而來,可見感情有多深。
又聯想到了家里那位不成器的東西,沐生狠狠地錘了一下地板,錘的手關節生疼。
造孽啊!造孽!
正感嘆這呢,酒樓外面傳來了坤樂和喬遷的聲音。
福老大每天下了工都會按時過來大吉大利火鍋館送他一同回家,今日等了許久都不見過來,喬遷內心有些擔心,畢竟做工出事是常聽說的。
失誤了不是斷手就是斷腿,不小心直接去了的也聽說過。
伸樂跟過來是因為,喬遷一男子大晚上出街在外怕是有什么危險,賀琪看館子他才放心,所以才要伸樂陪同過來。
一路上這黃毛丫頭喋喋不休,嘴巴邊里和吃了和過貓尿的臭襪子一樣說出來的話不堪入耳。
“喬哥,福老大說不定去找兔子哥了,那邊的土窯子很便宜的五十銅就能瀟灑一下,還能講價來著”。
又一手遮著臉賊兮兮的湊過腦袋去挨著喬遷說道,“聽說那最爛的貨色,也一晚上能來三四十次,你說他們是吃了什么妙藥了”。
喬遷聽的忍無可忍一把擰住這家伙的耳朵,“你要是再不閉嘴,我給你塞兩包耗子藥信不信”。
伸樂又下意識的想搬出伸娘子的名聲來,還沒出口就被喬遷訓斥回去了,“閉嘴!你娘在我這不好使”。
伸樂在心里埋怨自己母親,還在家里吹牛自己多厲害多厲害誰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出去了這名聲連個男人都虎不住,真是不中用,還天天罵自家小的廢材。
這小的自然就是指伸樂了。
福老大聽到自家夫郎的聲音一個激靈,心里想完了!喝迷糊了忘了夫郎肯定再等自己。
兩個人聽到喬遷的聲音酒都醒了一半,連忙爬起來走下去。
福老大就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俺錯了,俺不是故意的,就多喝了一點點”。
沐生也連忙在一旁提福老大解圍,“都是我的錯,硬拉著她多喝了幾杯”。
喬遷到也沒說什么沒有怪罪的意思,畢竟誰家女人在外面沒有點煩心事,喝點解愁他也能理解的,只要不是出了什么事就好。
今天沐生這酒樓癡情嬌男為愛殉情這事在街上傳的沸沸揚揚,喬遷也聽說了一二,他第一眼見到那男人就知道不是個什么好貨色,想必是還真讓那人摻和進去了。
只不過別人家的事情他也不好說,所以只是拉著福老大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