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卻一點都沒含糊,把粥一口一口喂到妻主面前。
心里卻在想,要是有一天妻主死了,他也絕對會陪著妻主的。
沐生還是有些擔心自己身體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想要找澤東研究研究。
“無塵,阿澤睡了嗎?”。
他有些擔心,莫不是妻主哪里不舒服。
“阿澤在你睡著的時候回他自個那去了,說是有個村里男人難產了,接生公也沒辦法,只能找他試試”。
“妻主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讓無塵看看,無塵學了那么久也會一些”。
沐生自然不能在無塵面前說一些讓他擔心的話,只是說沒什么事。
還打趣道,“我們無塵那么厲害,要是妻主不舒服憑無塵的機智早發現了,哪里用得著妻主自己說”。
天快黑了,澤東拿著藥箱加急走回去。
到了那人家的屋子里時,孕夫卻在關畜牲的屋子里生產。
在關畜牲的小屋入口處,靠著豬欄,蚊子蠅蟲滿天的,臭氣熏天,澤東眉頭都擰成了一把鐵索。
但是關乎人命卻還是進去了,一席素面白衣,活脫脫的污濁了人。
一旁鼠眼尖下巴半頭銀發的老丈人卻不覺得絲毫不妥。
只說是家里就兩間住人的屋子,一間他這個老頭子住,一間她們夫妻兩住,男人血是晦氣的不能在住的屋子里他,實在是沒地方給他生孩子。
在誰屋里生沾了血,染了晦氣,他和女兒都是要倒霉的。
澤東并不打算理他,既沒有同情也沒有憤怒,因為他麻木了,這種場面他見過太多。
男子命賤如糞土,特別是貧苦人家。
越是家里窮的人,男子越是看的命輕賤。
倒是那些富貴人家的男子,公子哥兒,被看的親,當作是掌上明珠。
那老人在澤東耳邊喋喋不休,十分著急擔心。
但是卻不是關乎里面的男人,而是肚子里頭的孩子。
“朗醫啊~我們家可還沒有后,這要是個女娃子,可千萬要給我們家保住啊”。
又問“您能看得出是男是女不?要是肚子里是個男娃子,我們家就不要了,想辦法保住大的,我們家已經沒錢再去娶一個了”。
入耳不堪。
澤東進去直接一關門吧人留在了門口。
屋子里面就只有接生公。
接生公有些為難又著急的看著澤東,“是個女娃子,恐怕是不行了,娃腿先出的,已經是青紫了”。
躺在木板子上的男人已經虛弱的不能再說話。
聽到此話,嘴里咬著老姜片,閉著的眼睛留出兩行清淚。
澤東沒有多說話,叫接生婆準備好干凈的布,和干凈的水。
拿住箱子里的幾把精巧的銀器具。抽出小刀來,對著男人的下人左右劃開兩道縫隙。
然后用手進去手動把胎兒順出來,躺在床上的男人即使再虛弱,但是疼痛感確是一分不少的。
活生生的被刀劃開,沒發出聲音,卻咬破了嘴皮,出了血。
接生公趕緊撬開嘴巴,用干凈的布給男人咬著。
過程很血腥,接生公看的心有余悸,胃里翻江倒海。
即使是接生過上百個孩子,活生生割肉把孩子掏出來卻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