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從女兒屋子里頭出來,拿了一條爛毯子到牲畜廊里去,扔那男人身上。
“給蓋上,趕緊養好,告訴你要是下一胎有什么問題,你日子就別想好過”。
又端來一碗紅糖水,放木板旁邊。
“快喝了,哪個男人沒生過娃兒,你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是給誰送喪呢”。
說完一甩門回自個屋里了。
月光很亮堂,有些清冷,卻把澤東的路照的很清楚。
走了很久,比來時花了兩倍的時間,好在路上沒遇到什么亂七八糟的醉酒之人。
走到沐家院府面前,澤東重新認真審視了這個地方。
里面的人很溫暖,很有家的感覺。
滿滿的都是沐生的氣息,安全感十足的地方。
這些話他從來都沒有說出口,以后也不會,很多事情自己明白就足夠了。
有些遲疑的拿起門環,敲了敲大門。
開門的是無塵帶回來的一個女人,院里人對澤東再熟不過了。
“澤朗醫這么這么晚回來,快進來,一個男子走夜路多危險你知道嗎”。
澤東這么晚回來,讓守夜的人有些驚訝。
特別是澤朗醫一向愛干凈,現在看起來卻有些狼狽。
有些著急又十分的關心,“澤朗醫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莫不是真的有那個登徒浪女想要圖謀不軌?”。
澤東搖搖頭表示沒有,“家里院子被人放火燒了,還有溫水嗎?”。
說的云淡風輕毫不在意仿佛燒的不是自己家一樣。
聽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比起澤東的反應天差地別,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仿佛燒的是自己的家一樣。
“燒了?被誰燒的?怎么會被燒了?”。
接著又拉過澤東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澤朗醫沒受傷才長長的松一口氣。
后面反應過來男女有別老臉一紅,又有些手足無措,說話都變得有些結巴。
“對!對不起,我一時沒注意,溫溫水有的,我去給你舀一桶來”。
馬上關好門灰溜溜的跑廚房那去了。
到了廚房才冷靜下來,一掌拍在自己大腦門上。
差點犯錯了,好在人家澤朗醫大人不計小人過,人家可是上賓又是個男子,被她一個女下人碰到玷污了可是要被砍指頭的。
澤東走到屋子里頭,從藥箱里邊拿出衣服和紙條在衣柜里面放好。
舀水的人也提水過來了,恭恭敬敬的敲門進來放到了屏風后面。
“好了您叫我,我進來給您收拾”。
澤東輕輕的點了點頭,又讓她小聲點別吵醒其他人,特別是無塵她們,有什么事睡醒了再說。
收到吩咐后,守夜的女人也低頭退出去。
其實院里有專門用來洗澡的屋子,不過這大晚上的他也不想大費周章,到時候打擾了院里其他人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