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接近死亡。
同自己的暗衛對視的時候,她能感到他們眼中濃濃的愧疚之情。
他們抵擋了數以百計的偷襲,已經盡全力保護她了。
但是敵在暗,他們在明。
若是有心想要害夜棠,他們會付出全部的心血。
刺殺。
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但數量之多遠遠沒有這段時間多。
哪怕暗衛數量之多,可是防不勝防那幾天下來的頻繁攻擊。
幾天后,夜棠還是受傷了。
傷得不重,可是傷在了臉上。
夜棠坐在床上,太醫為她包扎傷口。
那時,是一把箭朝她射過來,幸虧她練了幾天的跑步,反應快了許多,箭只是堪堪擦過了她的臉蛋,留下了一道血痕。
臉上很痛,但是夜棠的心里卻說不上什么滋味。
夜棠看著那支箭。
從最開始的害怕不安,到現在……
聲音輕,“為什么,要殺朕。”
她不知道在問誰,可能是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其他人。
聞言,每個人都想說些什么,可到最后還是沒有人回答。
這一次,暗衛抓到了刺殺的人。
可那人是一名死侍,一看到夜棠就咬舌自盡了,半點審問的機會都不給她。
死的時候,還狠狠地瞪著她,就像是詛咒,在看一個必死之人。
順著這名死侍的活動范圍,他們大致推測出,他之前是在萬壽宮潛伏著的。
可問過去的時候,柳惜音只是漫不經心地譏嘲,“哀家怎么可能會害自己的孩兒?”
聽到這句話時,夜棠同她眼神對上,柳惜音眼里是尖銳。
哪怕是這次的暗殺與她無關,夜棠也覺得累極了。
讓她離開,或許更好。
乍一下,兩人母子之間,似乎有硝煙彌漫。
夜棠閉了閉眸子,下了鐵令,“今日恰好是個良道吉日,母后重返金山寺潛心修行吧。”
柳惜音:“哀家是你的母后!你將母后趕走,天下人可是要辱罵你的!”
夜棠卻是轉身,“母后,不是你這樣的。”
……
把柳惜音送走的那一日,是一個陰雨天氣。
可當她走進金山寺的那一刻,天氣卻漸漸轉明。
老天爺好像都知道些什么,轉變著天氣。
不過夜棠并沒有覺得情況好轉,反倒是心里越發得重,甚至有些喘不過氣。
……
謝逸那邊。
宋明亮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反倒宋大人在民間到處散布夜棠苛待官員,聽信小人讒言,居然還讓謝逸查他的府邸。
從暗到明,還有些鬧了起來。
謝逸也覺得頭疼。
可證據搜索不足,他要如何讓宋明亮露出馬腳?
……
林小娘也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子。
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太醫給她的檢查結果并不是很好。
夜棠顧念著她,又分出了點精力,打算多去看看她。
……
“皇上?……皇上!”
蕭凌玄手里搭著一本書,他的表情看起來有點嚴峻,還有一絲無奈。
這是這幾日,他第三次把有些不清醒的夜棠叫起來,夜棠支撐著身子起來,只覺得困極了。
上下眼皮打架。
可她剛坐起來,就又想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