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數下來,江晏林不經冷笑。
這春月打的好算盤,明明利欲熏心,愛慕虛榮,卻還生活質樸,擺出一副善人的模樣。
頻繁示好江荀卻得不到回報,所以是想讓江荀的獨女去死,自己好借機攀龍附鳳嗎?!
也不知是蠢還是太厲害。
她以為,肚子里揣個孩子就能得償所愿了嗎?
江晏林出言穩住江荀,再次回到屋里。
春月見她端著一碗藥來,不禁嚇得哆嗦,直接從床上起來,垂著頭站著。
江晏林將藥放在桌子上,緩步走過去,將她按坐在床沿,語氣淡淡地說道:“你有身孕了。”
春月霎時滿臉震驚的看著江晏林,張了張嘴,半天沒能說出什么,只羞憤的淚流滿面。
江晏林勾唇輕笑,好心的遞給她一方帕子,緩言道:“別哭了,你說出來,我會給你做主。”
她這般好心的話倒讓春月脊背發涼,她牙齒都打著顫,咬著唇哭了半晌,這才難以啟齒的解釋:“姑娘…這…這孩子是…是老爺的!”
“哦?”江晏林挑眉,饒有興致的看向她,笑問:“你確定嗎?”
春月被盯得有些發毛,但還是硬著頭皮,磕磕巴巴的說道:“自然確定。那日老爺喝醉了酒,一時糊涂…”
她說著說著突然慟哭起來,拽著江晏林的衣袖求情,“姑娘千萬不要和老爺生氣!都是春月下賤,那日竟就順從了,嗚嗚…”
江晏林嫌惡的甩開她的手,緩步走到桌前端來那碗藥,而后湊到春月跟前,無奈笑道:
“沒事兒,別哭了。既然你也說這是錯事,那便喝了這碗藥,墮了吧。”
“什,什么?!”春月震驚不已。
看著江晏林冷靜的反應像是見到什么魔鬼,嚇得一聲冷汗。
她早知這江姑娘性情不定,先前討好不成也是領會過的。這些日子聽聞她好些了,沒成想是裝出來的,她仍是個病態惡魔!
江晏林卻一臉疑惑的看向她,故意解釋,“我爹還不知道呢,所以你現在處理還來得及。”
春月大驚失色,捂著肚子搖頭,“不…這可是你弟弟!”
此話一出,江晏林立即伸手鉗住了春月的下巴,眼神凌厲的的看向她,語氣裹挾著厭惡憤怒,“什么東西!不要臟了我的耳朵!”
看著春月釵環凌亂、發髻松散,眼神透出驚恐,忽的又嗤笑出聲,語氣軟了下來,輕飄飄的問道:“我問你,你是幾月幾日和我爹在一起的?”
春月雙頰吃痛,磕磕巴巴的回道:“三,三月初二…”
江晏林聞言冷笑,猛的甩開她的下巴,“笑話!三月初二我突發重病,他根本沒在茶園過夜!”
春月一愣,趕忙解釋:“是那天下午!老爺喝醉了酒,我恰巧去送粥…”
這話前言不搭后語,江晏林不禁冷笑質問:“你確實偷偷去了屋子,可不過半盞茶的功夫便被張管家趕出來了。難不成你的孩子就在那半盞茶的功夫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