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捂著通紅的臉,帶著哭腔解釋:“是…對!當時老爺心太急,抱著我不放,做事十分粗魯,幸虧張管家及時趕到,不然…不然我都沒臉見人了…”
“哦?張管家可是說過,當時我爹可是爛醉如泥,衣冠整潔著呢。”
眼見自己的話被挨個拆穿,春月紅著眼眶撲通跪下,聲淚俱下的發誓:“姑娘未出閣,自然不懂這些彎彎繞。春月以性命擔保,這孩子就是老爺的!”
江晏林不想聽她廢話,深吸一口氣,啞著嗓子,咬牙問道:“我只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想入我江家!”
“老爺孤苦多年,我只想做那個知冷知熱的人罷了…”春月沒有否認,聲淚俱下的求饒:“這孩子生出來,日后也可做你依靠啊!”
“閉嘴!”江晏林怒目而視,強忍著憤怒緩緩開口:“多聽你一句解釋我都嫌惡心!”
說罷便直接出門,吩咐兩個丫頭進來看著人。
此時江荀見她出來,忙走了過去。
江晏林蹙眉看向他,“爹,她污蔑江家門楣,怎么處置才好?”
方才的談話江荀全都聽見了,一時憤怒一時羞愧,以前他見春月是個寡婦便沒有為難,沒想到竟釀出大禍!
竟敢謀害林兒,好大的膽子!便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江荀咬牙切齒,“這般下作!污蔑我便算了,竟然還想謀害你!罪不可恕!她和她男人都是簽了死契的,我看用亂棍打死才好!”
江晏林聞言一頓,沒想到一向好說話的江荀也會這么狠。
“爹,先冷靜一下。”
她安撫了江荀,已然有了主意。
春月既然懷了孩子,那便從這孩子下手…
且看看有意思的,她多行不義,自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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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林來到前院,方才看戲的茶農們還在竊竊討論,如今見到了江晏林,便猜測起來。
“想必你們好奇我和春月娘子聊了些什么,竟然還叫了郎中。”江晏林輕笑著解釋:
“大家不必擔心,我沒有對她做什么。只是…郎中替她診脈,竟診出了喜脈!”
喜脈!
寡婦怎么會懷孕!
消息一出,當即引起眾人熱切討論。
那春月一向良善,不可能做出這等敗壞名聲的事情啊!
江晏林見到諸人反應,便嘆了口氣,無奈解釋道:“春月娘子羞于見人,她說孩子的父親就在茶園,求我來說一聲。讓這孩子父親能有些擔當,娶了她才好。
她孝期已出,不想繼續躲躲藏藏了,她也想大大方方的過上尋常夫妻的日子!”
此時已經有人開始猜測奸夫是誰,江晏林還不忘給諸位提醒:“對了,這孩子啊,大夫說是在三月上旬懷上的。”
三月初…三月初…
“王守貴!”人群中一年輕婦人忽的高聲大喊,而后一巴掌甩在王守貴臉上,“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這一巴掌扇的一院子人都懵了。
王守貴家的女人紅著眼睛大吼:“上個月春月家的屋頂漏了,你我見她可憐,住在她家替她修房子,沒想到你們竟然背著我行茍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