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轉眼就到了四月下旬。
一連幾天的大太陽早就曬干了城內積水。
只是祁門縣的茶園還有城西的茶園損失慘重,積水至今未消,還需要做善后處理,是以這些天江荀已經忙的不著家了。
而江晏林也沒閑著,她這幾天支使入畫和與書開始打聽徐靖懷的行動消息。
是的,她打算見他一面。
一來,她想探探底,想知道那日徐靖懷為什么會突然出現,又突然救了自己,他接下來會有什么舉動?
二來,自己揣著那弗靈草也不是個辦法,總也想不出個法子交給他。索性趁著這次救命之恩的由頭,與他開誠布公的談談,若能巧妙的以弗靈草來“報答”這救命之恩,應是合理吧……
可是這幾日她一直焦躁不安。
按照原劇情,這個時間節點反派還在被原主虐待呢。
但如今他們沒成婚,自然也是沒什么大交情的。
她此刻貿然把弗靈草拿出,會不會適得其反,引來徐靖懷的懷疑?
可若是不拿出弗靈草,江晏林心里的石頭卻總是放不下。
自退婚以來,她和徐靖懷的緋聞就沒斷過,花錢干預都止不住的那種!定是背后有人操控著,長此以往,若再生變動,怕是無可逆轉。
她生怕哪天徐靖懷不耐煩了做出什么應激舉動,直接滅了江家都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處,江晏林想到他后期殺人如麻的描述,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便就著這次救命之恩,將弗靈草給他解毒。趕緊結束吧!
只不過,到時候該怎么情感充沛一些,她還得想想該怎么演才更好…
正當她苦惱之際,入畫突然急吼吼的跑了進來,嘴里還喊著:“姑娘姑娘!打聽到了!”
江晏林一下就從榻上直起了身子,“快說來聽聽。”
入畫快步走到江晏林跟前,一臉認真的說道:
“徐公子先前連著三天去書局送謄抄的書,不過今天沒去。我就去問書局老板,老板說徐公子明日要去凌云寺清修啦!”
“什么?!”江晏林一驚,“他要出家?”
不能夠啊!他怎么可能去出家嘛!
入畫見她誤會,連忙擺手解釋:“不是不是,那老板說徐公子舊疾未愈,去山上清修幾日,修身養性的。”
江晏林松了口氣,就說嘛,怎么可能。
轉而又問道:“消息可靠嗎?”
入畫興沖沖的,拍著胸口保證,“當然可靠了!我可是花了好些銀子才從老板嘴里打聽到的。他還說這消息,除了我,沒人知道!”
江晏林見她信誓旦旦,便也放了心,笑著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就你機靈。”
入畫憨笑著摸了摸鼻子,接過姑娘遞給自己的云片糕就坐在角落吃了。
她咬了一口糕,忽然想到什么,抬眼看了看江晏林,覺得她心情還不錯,這才疑惑開口:“不過…姑娘啊,入畫有一事不解。”
江晏林喝了口茶,“怎么了?”
入畫支支吾吾的說道:“您不是說不在乎徐公子的嗎…怎么現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