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無奈啊,抓了把酸梅干分給了兩個丫頭,又拍了拍手上的糖粉,隨口解釋道,“徐公子他現在的一副字就值百金千金的,無硯既然沒帶夠錢,就回家去拿啊!這事不該我們來操心。”
之前對徐靖懷處處小心,甚至主動示好送藥,還不都是因為她沒找到弗靈草,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哪兒得罪了大反派。
可如今她有了底氣,再去管這些瑣事豈不是自找麻煩。
最主要是,和徐靖懷演戲簡直胃疼,他從頭到尾都假的很,說實話,自己還有點招架不住。
索性不管這些瑣事,正好也能散了自己和他的那些虛假“緋聞”。
別問,問就是和他演戲太累了。江晏林覺得自己還是得蓄滿精神,想個法子將弗靈草給他才是正經。
不過,這面還是得見的,只是接下來得好好籌劃一番了。
以徐靖懷的人物特點,根本不可能隨意救人,可偏偏救了自己…如今他又知道了自己面紗下的秘密,會不會要有所行動呢?
她不知道,所以必須盡快助他解毒,走過這個關鍵劇情,這樣她原本炮灰的使命就完成了。
至于促使反派黑化…
江晏林記得后面的劇情里還有的是打擊,不怕他黑化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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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來巷,徐家。
無硯從小院端著藥小跑到屋子里。
他看著躺在床上的徐靖懷,心里一酸,咽了口氣,過去喚他起來,“公子,該喝藥了。”
今兒的藥來得曲折,他去買藥沒成想藥價漲了,毫不留情的就被趕了出來。
他也想回家拿錢啊,只是公子的錢全都拿去京中各處打點了,他著實有心無力,都快急死了!
現下看見面色蒼白的公子都不由得心疼。明明都這樣慘了還不為自己想想,若是什么都不管的話…
他明明可以過的很好的…
這邊徐靖懷本就是在閉目神思,無硯一開口他便起身了。
接過那黑乎乎的藥碗,一仰頭藥汁便下了肚。
喝完藥后,他直接起身去換衣服,還不忘問道:“怎么樣了?”
無硯接過空藥碗,神情愈發嚴肅,“京中傳來消息,皇上有意要立大皇子,為太子…”
徐靖懷聞言,系帶的手一下頓住,冷嗤道:“林相,果真好手段。”
皇帝子嗣微薄,大皇子生母又是中宮皇后,按理說,立為太子是名正言順。
只可惜,這皇后的母家是當朝丞相。
偏遇上咱們這暴虐多疑的皇帝,怎么可能會讓外戚權傾朝野?
這林相在朝中本就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立大皇子為太子,這大齊便是一半由他林家說了算了。
哪個皇帝見得了這場面?
是以皇上這么多年來從未有立太子的打算,面對朝臣的進諫,也全都由皇子年幼,性情未成為由給拒了。
可如今,皇上卻突然要立大皇子為太子。
這其中若說沒有陰謀,怎么可能!
只怕是,要變天了…
無硯耷著臉問道:“公子,要怎么辦?”
徐靖懷穿戴整齊,聲音淡漠道:“順其自然。”
“不是啊公子,咱們又沒錢了。您病還沒好不能抄書,該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