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個商行,隨便填個數字就能取出錢來?
這是什么意思?
江晏林給錢就罷了,竟然還給那么多?
她就不怕他填出的數字能讓她江家破產?
為什么?
難道是,她知道了些不該知道的事情?
但是他從未言明過金銀一事的窘迫,江晏林怎么會知道他的事情?
徐靖懷還有些疑惑,挑眉問道:“這便是,江姑娘的意思?”
與書鄭重點頭,“姑娘希望公子日后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自己,自此以后,便再無瓜葛。”
徐靖懷皺眉,瞬間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手中的銀票直接飄落在地,“再無…瓜葛?”
“正是如此。”與書再次鄭重點頭。
她見那大額的銀票如同草紙般飄落在地,那主人卻也毫不心疼。
與書偷偷抬頭看去。
見徐靖懷看著那封信和玉佩苦笑搖頭。
儼然是悲痛萬分的模樣!
與書不禁一愣。
原來徐公子這么在乎姑娘?
看來回去得如實相稟告才行了。
過了許久,與書依舊不敢抬頭看公子展露情緒。
不知到了何時,徐靖懷像是總算接受了現實,這才悶聲道:“我要見江姑娘,明日,城郊,小生希望當面和姑娘說清楚。”
與書聽他這么說,覺得徐公子這是接受了江晏林的信封內容,于是當即答應,“待我回府定會替姑娘稟明。”
她不敢繼續留下,也不知徐公子會出現什么反常的情緒,于是立即告退,“時候不早了,希望公子早些接受現實,與書告退了。”
與書不敢久留,于是出了堂屋就趕緊走了,她要回府復命。
而此時,走了訪客,徐家再次安靜了起來。
沈聽墨一直在后院熬藥,便也一直沒聽見前院的事情。
而無硯一見與書出門,他便猴急的鉆進了堂屋,忙問道:“公子,江姑娘派人來說什么的?”
徐靖懷還在看著那紙書信,語氣淡淡,“江晏林說她要選秀,送來一筆錢,要與我斷絕來往。”
無硯聞言一驚,跌撞的走到書案前,不可置信的忙問:“參加選秀?斷絕來往?那我們該怎么辦!”
徐靖懷盯得快將紙上的字烙在眼底。
他忽的攥緊了紙,冷笑道:“只怕沒一句是真的。”
“六日后七夕詩會,只怕是這位江姑娘早有主意。”
什么選秀,全是推辭罷了。
詩會?呵,想必是為江晏林擇婿專門而辦的吧!
而這時無硯卻盯見了桌上的銀票,一時沒忍住驚呼:“這么多錢!”
他連忙四處拾銀票,驚喜道:“這江姑娘別真是傻子吧!這是把江家老底都給我們了?”
可是說起來無硯自己都不信,“不對,她為什么給我們這么多錢?就算是斷絕來往,就算是她有秘密需要我們保密,但也用不了這么多吧!”
無硯登時頹喪起來,無力問道:“這錢…”
徐靖懷:“方才與她的婢女約了明日城郊會面,且看明日能不能見到吧。”
“若是她不見呢?”無硯茫然無措:“那我們…”
那便,見招拆招。
徐靖懷彎唇輕笑,“靜等詩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