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人已經心急,等不得她繼續磨蹭,明里暗里的就在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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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喬語蘭與楊非煙二人已然面色鐵青!
二人方才好不容易才引起大家的一點注意,此刻全然消失了不說,竟然還都去關注江晏林了!
今日場合也不好發作,只好生生的忍住。
喬語蘭轉眼一想,她舞劍定然不好戴著帷帽的。到時候要是一不小心甩掉了臉上的遮擋物…
思及此處,她忍不住冷笑。還不忘說著漂亮的場面話:“是啊,江姑娘,大家都很期待這要用金蛇曲伴奏的劍法,究竟有多厲害呢。”
江晏林聽她這話便知不懷好意。
但她并未回應,反倒從容一笑,“諸位稍等,待小女子換件衣服后,再行舞劍。”
事已至此,反正是躲不掉了,那就舞唄。
“有勞徐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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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蛇曲難度極高,想要彈好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容治的名號影響力實在太大。
上通天文下曉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奇才,說的便是曾經的容治了。他的樂理與劍術更是天下一絕。
眾人實在是想一睹容治所創的劍法。
今日提及此時,好容易有機會能瞧見,他們怎想錯過?
人群中已經有人開始互相竊竊私語,
“這可如何是好?江家姑娘不好說理,今兒怕是見不到那套劍法了。”
“怎么容先生偏看上她了呢?雖然這江晏林沒有正式拜師,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江晏林不尊師重道,我看啊,隨便教個人都比她強些。”
“好想看容前輩的劍法啊…”
人們還在互相討論,此時已經有一個人靈光一現,想到了可行的法子。
他緊忙去和晏千盛說情,“晏經歷,這金蛇曲的難度我們都知道的,不若您來勸勸江姑娘,改換曲目?”
晏家和江家向來交好,若是晏千盛開口,想必這江晏林不看僧面看佛面,應當也好說服。
可沒成想這那晏千盛兄弟倆并沒有打算勸說。
晏千盛溫和笑著解釋:“林兒說了,金蛇曲是容治先生愛聽的。容先生舞劍時想的也是這首曲子,曲目怎能隨意更換?”
而晏千乘整個宴會上都在擔心,此刻則是不耐煩的懟道:“她說了必須是金蛇曲,你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那問話的人受到拒絕,只好訕訕的退到一旁。
作出金蛇曲的人姓名不詳,但其還是因為獨特性而流傳了下來。
江晏林才不知道容治是不是愛聽金蛇曲,反正她就是故意的。
于是此刻她便為難的與眾人說道:“唉真是遺憾,看來諸位無人來給我伴奏,那今日之事,只好作罷…”
她聲音低落,惹得諸位不禁搖頭惋惜。
本以為事情就這么被江晏林稀里糊涂的搪塞過去。
結果江晏林話音剛落,人群中突然傳出嗓音低沉的男聲,“我可以伴奏。”
忽的,這話如驚雷般攪得人群激動。
人們紛紛尋找那人的身影,一邊佩服,一邊又是懷疑。
可循聲找去,瞧見仆從將那男子從位置上扶起。
他起身,從容面對眾人各異的神色,信步向前走著。
“徐靖懷?”江晏林詫異低喃。看見來人是他,沒忍住蹙眉。
不過,這驚訝的不止她一個。
女眷這邊,聽了徐靖懷這么一說,登時全都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
喬語蘭直接驚呼,“徐公子!”
若不是喬語蘭身為貴女,想必就已經撲上去問為什么了。
有人不信,問道:“徐兄,你真會金蛇曲?”
徐靖懷一哂,謙虛道:“略通一二,能彈罷了。”
他走到兩邊席位的中間,眼神仍是不離江晏林。向她拱手見禮,便是催江晏林快些準備表演了。
江晏林已經沒有借口躲著,于是便皮笑肉不笑的“夸贊”,“沒想到徐公子竟會金蛇曲,小女子真是刮目相看。”
徐靖懷:“姑娘謬贊了。”
此刻更是有人催促:“如今有人伴奏了,江姑娘,還是快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