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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疑惑的看向江晏林,此刻她已不自覺的端坐,但并未回應喬語蘭。
喬語蘭也不惱,反而熱心的提醒:“江姑娘難道忘了?十年前,也是在這輝月亭呢!想當年江姑娘不過隨手撫琴,卻是艷驚四座,當真是讓人艷羨呢!
今日諸位都聚在一處,姑娘何不撫琴一首,也讓大家開開眼?”
十年前?
江晏林忽的咯噔一下,十年前,她還沒有“毀容”,曾被眾人認為是能傾國傾城的美人。
那時她還是個堪堪九歲的女孩,一次出游,見輝月亭景色極美,便情不自禁的撫琴一曲。
可也就是那一次,被她琴聲吸引過來的人,因為她的容貌而更加震驚。
明明是個孩子,琴技卻如此高超,明明是個孩子,長相就如此優越了。
當時因為這事,一件平平無奇的事情,江晏林在徽州忽的名聲大噪。
前來提出求親意向的人快把江家的門檻都快踏破了!
江荀自是全都拒絕,且不說女兒還小,那些替子求婚的人家也都并非真心,他定是要全部拒絕的。
那段時間江家門庭若市,時時有客常來,若是恰巧晏知府也在,那江家怕是一整天都要熱鬧非凡。
不過可惜,江晏林“未來第一美人”的稱號在不到一年后就破裂了…
如今提起塵封舊事,倒是勾的諸人陷入回憶。
可如今的江晏林并不會琴,自是不會再去撫琴。
今日喬語蘭故意給她挖坑,她又怎么可能傻乎乎的跳進去。
此時一旁的晏千乘都快急死了,眼看著林妹妹被擠兌,卻要顧著家里和林妹妹的名聲,被晏千乘制的服服帖帖。
晏千盛自然不會由著一個女子這般行動,于是出言解圍,“喬姑娘好記性,時隔多年的事也值得提?”
喬語蘭被堵的一時啞然。
江晏林朝晏千盛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沒事,然后接著說道:“年事久遠,難為喬姑娘惦記。只可惜小女子如今已經不擅撫琴,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不過,既然知道是坑了,又怎么可能讓她輕易躲掉?
這下不等喬語蘭開口,此時一旁的楊非煙忍不住嘟囔,“江姑娘可是說笑,當年你可是師承容治先生的呢!”
提起這事,容治可是徽州當年最通樂理的人,他要收徒,別人都爭破了頭皮。
可容治早已身亡,如今只剩下了江晏林,而她所學會的,正是眾人此刻想要看的。
按照這些邏輯來看,本身沒有問題。
但是,如今都知道江晏林在過去的日子里足不出戶郁郁不樂,哪兒還有閑心去研究樂理?
那便是十年前彈得再好,只怕是今日重拾,也不可能比得過她們這些年不斷訓練的結果。
旁人沒有想到這一層,還只當喬語蘭的堅持真是想尋當年的琴聲而已。
也不知怎的,這人群中偏就有這容治的仰慕者。
有幾個喜好研究風月的小公子,經常把曲目拆開來合過去的研究,只為了解其中妙處。
其間有一人也開始附和喬語蘭的話,“江姑娘不必過分自謙,也不知我們今日可否有幸見容治先人所教授的成果?”
更有不知情的人瞎湊熱鬧的喊:“是啊是啊,來一段吧!”
可全程下來,江晏林都沒有說一句話,就靜靜的看著喬語蘭表演。
真是鍥而不舍,就那么想讓她出丑?
喊話遲遲未有人回應,一時間氣氛尷尬起來。
楊非煙還等著看江晏林出丑,于是有些著急的喊道:“江姑娘莫不是怕了?”
江晏林一頓,而后緩聲笑道:“是啊,我就是怕了。”
還不免嘆息道:“時隔多年,我怕有辱師門。”
她說的這般坦然,倒是把楊非煙的話給堵的不上不下的。
一旁的喬語蘭見狀不由得攥了攥拳頭。
她不表演?那怎么讓徐公子見她狼狽不如自己的一面?
又如何讓徐公子回心轉意?
喬語蘭本想說些什么也好彌補一下,只是沒成想江晏林卻先開口了!
她嘆息的娓娓道來,添了三分戲進去,委屈的抹著不存在的淚珠兒,“如今見那么多人還記得容師傅,不由得心酸起來。
小女子實不相瞞諸位,近年懈怠,并未練琴,為了不辱師門,所以撫琴是不可能的了。
但見諸位這般想見容師傅教授的內容,那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便舞一段劍吧。”
她之前為了拍戲學過一段時間舞劍,隨便舞一段自是不在話下。
可這般突兀的提及,自是引得諸人不解。
“舞劍?”
正當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舞劍和撫琴的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