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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懷看向她,目光確切,“她確是染了時疫。”
江晏林心里一個咯噔,看著那茫然轉醒的女乞丐,一時有些手足無措。
不過她很快鎮定下來,吩咐人將這女乞丐帶走隔離。
還不忘安慰患者:“姑娘,會有人帶你去治病吃飯,但請配合。”
女乞丐不明所以,只聽到有吃住的地方,連連跪謝,“多謝姑娘!”
徐靖懷見她有條不紊的處理此事,不禁高看她一眼。
但瘟疫一時非同小可,徐靖懷自然也重視起來,“城中有人得了疫病,此事需立即告訴晏知府。”
江晏林神色一凜,“現在就回去。”
……
因著江晏林和徐靖懷二人被郭侍郎叫走,晏又鈞心里忐忑,于是就在江家一直沒走,就等著二人回來。
過了許久,二人雖是平安回來了,可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此事非同小可,晏又鈞得知女乞丐可能染了瘟疫,便當即派人過去替她看病確診。
這邊晏又鈞還在細問徐靖懷的發現,卻突然跑進來一個侍衛,“大人,郭侍郎方才離城了!”
晏又鈞一頓,“離城了?這動作也夠快的。”
距離他們從街市回府才不過一個時辰,郭仲文竟就怕的跑路了。
他官階高,來去如何晏又鈞拿他也沒辦法,于是選秀這事兒,想必也就這么草草了了。
之后侍衛又過來傳話,說是那女乞丐由大夫看了,確是染了瘟疫。
江晏林聞言皺眉,有些擔憂起來,“想必她進城前就染上了病,這幾日又在城中四處走動,竟不知可能染上多少人。”
晏又鈞背著胳膊思忖片刻,最終下了一個決定,“吩咐下去,將城中流民全部隔離,不再接納流民入城。”
瘟疫傳染,若不控制,可能全稱淪陷。是以必須做出些什么。
如今發現了瘟疫,便有了一堆事情,晏又鈞要去了解情況,便匆匆離開了。
此時江荀也知道了消息,連忙跑到苜蓿齋看江晏林。
他的擔心太過熱烈,以至于江晏林不斷的說“女兒沒事。”
這才勉強哄走了江荀。
這一日就這么折騰過去了,到了總算消停的時候。
江晏林看著徐靖懷認真的在書寫瘟疫病人可能患的癥狀。
他下筆行云流水,似乎對此事很是熟稔。
江晏林皺眉,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我想問,你是如何得知那女子患了時疫的?就憑看一眼?”
徐靖懷聞言手中動作一頓,不過一瞬,緊接著就繼續落筆,寫下了最后一句話。
待寫完癥狀后,過了許久,他這才沉聲道:“我曾親眼見過。”
豈止是親眼見過,那是曾真實發生在身邊的事情…
江晏林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于是徐靖懷此刻也沒有隱瞞。他見過瘟疫,也見過一夜間就死了一片人的現場。
“親眼見過?”江晏林卻愣了。
他什么時候見得?
劇情里不是說徐靖懷逃亡一年后就被周移山救了嗎?之后這些年一直在潛山上生活啊,很少下山的!又怎么會知道…
等等,難道…
江晏林想起來就忍不住直接問道:“是在逃亡途中?”
話音剛落,江晏林就感受到了一記寒光射來。
她瞬間閉了嘴,連忙擺手,還說了幾句好話,“不管如何,幸好你發現了異常,如今舅舅已經開始教大家防疫了,想必疫情應能控制。”
說著還表衷心般拍著胸口打包票,“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快從我爹那里問出弗靈草的用法,盡快助你解毒。只是疫情事關重大,我想還是先解決此事為好。”
她說是征求意見,實際上已經準備好了。
徐靖懷忽的輕笑,而后面色嚴肅的看向江晏林一字一句的問道:“你不怕我不同意,然后殺了你?”
江晏林聞言渾身一顫,但還是扯出一抹笑,還大著膽子反問:“你會嗎?”
許是沒想到她會是這個反應,徐靖懷瞇起眼睛審視她。
“你如果要殺了我,早就在昨天晚上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江晏林仍舊大著膽子繼續說道:
“我答應你,會保守的秘密。說實話,其實我確實很好奇你的事情,但是你不想說,我也絕不會過問。”
徐靖懷挑眉,玩味笑問:“你不怕,這都是你自以為是?”
江晏林被他笑著盯得,只覺渾身發毛。
但還是瞬然恢復了神智,并且理智解釋:“你發現疫癥后立即讓大家散開,生怕身邊的人也被感染。事后第一時間就要上報官府以求控制疫情。”
“你并不想看見瘟疫散播,這足以證明,你是個好人。既是好人,又怎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的殺了我這個無辜人?更何況,如今我是你的妻。”
無辜?
好人?
竟有人真的說他是個好人?
不管江晏林的話是否真假,徐靖懷笑了,嘲諷的笑道:“可笑。”
“總之等這些日子消停了我定會幫你。”
徐靖懷勾唇淺笑,眼神卻犀利刺人,一字一句,“記住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