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迷迷糊糊的醒來一次,看見徐靖懷在身旁,一時內心苦澀,登時委屈起來。
生病的時候怎么是他一直在…
唉,雖然他心懷叵測,但說實話,照顧的也算盡心了。
只是江晏林看見他就心情復雜,這些天也沒敢露出什么不滿,更別說發泄病中小情緒了。
可此時她頭昏腦漲,渾身又痛又癢,還沒有力氣,像被人暴揍了一頓似的。
她實在是太難受了,于是看著徐靖懷,鬼使神差的苦著臉問:“我是不是快死了?”
徐靖懷替她換帕子,隨口說道:“死不了,頂多燒傻了。”
可江晏林恍然間聽到這話,更委屈了,竟哼哼唧唧的啜泣起來。
女子嚶嚀啜泣,聽的人心癢癢。
徐靖懷皺眉,順帶用手上的濕帕子抹了她的淚,沉聲問道:“沒出息,哭什么?”
江晏林被這么一問候,委屈涌上心頭,哭的更慘了,癟著嘴埋怨:“我好難受啊。”
徐靖懷見她這般,只好安慰:“等燒退了就能好轉了,皮膚已經不再繼續潰爛了。”
他簡直快要把畢生好話都說盡了,江晏林才總算停止了啜泣。
徐靖懷松了口氣,“行了,快起來去藥浴。”
可惜無人回答。
他又喊道:“江晏林?”
還是無人回答。
他細看去,發現她竟然昏睡過去了!
她高燒并未消退,怎么叫都叫不醒。
徐靖懷見她一動不動,無奈至極。
“真是欠你的。”
最后將人抱起,輕車熟路的走去浴房。
一切準備就緒,可江晏林人還昏迷著。
他犯起了難,可是無論叫她多少次都叫不醒。
眼見水都快涼了,他最終心一沉,便替她寬衣解帶。
徐靖懷生平第一次做這種事,沒由來的緊張,甚至有些慌亂,竟還替她的系帶打了個死結。
他又急忙去解系帶,許是他這般動靜都沒能讓江晏林醒來,他竟暗自松了口氣。平緩了心思后,便將她衣衫褪下。
原本雪白瑩潤的皮膚如今到處紅疹與潰爛,徐靖懷忍不住皺眉喟嘆。
到底是個嬌氣的姑娘,這一次可算遭罪了。
許是肌膚與微冷的空氣相觸,江晏林瑟縮一下,小貓兒似的將身體埋進徐靖懷胸膛。
徐靖懷忽的僵住,按住她亂扭的身子,啞著嗓子說道:“別動。”
江晏林哼哼唧唧的囈語:“好冷…”
徐靖懷僵著身子,破天荒的哄人,“聽話,泡完就不冷了。”
江晏林沒有說話,嚶嚶了兩聲,沒了下文。
徐靖懷見她沒醒,便皺眉替她褪盡衣衫,扔燙手山芋似的立即將人放進浴桶。
可她一直坐不穩往下滑,害得徐靖懷得一直撈她,這期間架不住肌膚相觸。
這回泡了才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徐靖懷忍不了了,立即將人撈起來。只胡亂的替人套上了中衣下褲就帶她回房了。
天色已晚,到了該喝藥的時候,偏她迷糊不清,昏睡不醒。
徐靖懷怎么叫她也不醒。
那藥捏著她鼻子也沒灌進去,反倒讓她咳了半晌。
最終無奈,只好以口渡之。
讓她喝藥艱難便也罷了,都喝到最后了,竟然還咬了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