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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靖懷摸著破皮的嘴角,覺得自己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但看著江晏林躺在床上,雙目緊閉,眉頭緊鎖,難耐的嚶嚀,即使在夢中也是一副痛苦模樣。
她大抵是極難受的。
他知道,身上潰爛卻不能抓撓的痛苦,也知道病發出來有多難熬。
徐靖懷盯著她看了許久,釋懷的嘆了口氣。
最終認命的替她寬衣涂藥。
不過這本該曖昧的氣氛中,徐靖懷卻十分嚴肅。
原本雪白的肌膚上遍布潰爛,入目驚人。究竟有多痛癢,只有江晏林自己知道。
徐靖懷緊皺眉頭,心中泛起陣陣漣漪。
……
一連三日,江晏林神志不清,昏昏沉沉。
徐靖懷無奈肩負起全權照顧她的責任。
按時喂藥,藥浴,涂藥,自是必不可少。
幸而她在好轉,身上的潰爛也慢慢好了許多。
次日清晨,江晏林總算醒了。
她感覺這一覺睡得天昏地暗,雖然迷迷糊糊的,但醒來竟覺得通身舒暢許多。
不過…她這衣服怎么穿的奇奇怪怪的?竟然只著中衣,小衣不翼而飛!
天哪,難道她昨晚嫌熱自己給脫了?
可這都快十月天了,馬上都冬天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繼續想了,她方才一掀開衣袖,竟發現身上紅腫消退許多!
怎么睡了一覺就好這么快?
她還忍不住驚奇,臥室房門突然被推開。
徐靖懷拎著食盒進來,一進屋就見江晏林茫然的坐在床頭。
他忍不住一頓,緊接著卻面無表情的將食盒放下,緩步走了過去。
“總算醒了。”
他語氣淡淡的,但隱約能聽出他是松了口氣。
徐靖懷探了探她的額頭,已經徹底恢復正常,這下便將心收了回來。
高燒這幾天熬過去就行了,之后只需按時服藥涂藥便可痊愈。
他轉身將食盒中的粥碗端過來,“睡了三天,也該餓了,起來喝粥。”
江晏林一聽這話,驚的張大嘴巴,“我睡了三天?”
徐靖懷不語,見她精神頭出乎意料的不錯,便將碗直接遞給了她。
而他的沉默便是證實了那句話。江晏林還有些訝異,怎么睡了三天,她竟然毫無知覺!
不過這徐靖懷今日對自己竟有些出乎意料的好脾氣啊…
江晏林呆呆的看著徐靖懷,見他面色慘白,一副冷臉看破紅塵的死樣子。
她不禁有些緊張,忙問道:“你臉色怎么那么白啊?是不是那個什么毒折騰你了?”
“我沒事。”
江晏林點了點頭,“噢,也對,就算是毒,你也應該習慣了。”
她說著說著,突然心里一個咯噔。
等等,昏迷三天,那這幾天的藥浴,涂藥…她是怎么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