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有些驚恐的看向徐靖懷,天哪,這已經不是羞恥問題了,這…這她委實難以接受啊!
江晏林懊惱的想哭,最后還是扯著笑說道:“那個…我昏迷的這幾天多虧了你照顧,身上果然好多了。呵呵,謝謝你啊…”
徐靖懷垂眸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不必無謂擔心,我什么都沒做,只是給你藥浴及涂藥而已。還是說,你覺得我會禽獸到對一個渾身潰爛的病人起邪念?”
江晏林聞言連忙擺手,“不敢不敢,您是誰吶,徐公子!正人君子!是我狹隘了。更何況我們是夫妻關系,這也沒什么,我就是想單純的謝謝你而已。”
徐靖懷見她此狀,嗤聲道:“大可不必,只要你記住承諾過的事就行了。”
江晏林忙表真心,“自然自然,等我好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幫你!”
不管如何,這一回自己全權被徐靖懷照顧。不然她可能會傳染給別人,再丟半條命,總之免不得比現在慘些。
唉,算起來病了不少天了,看來她得更盡心了,不然到時候這人不給解藥該怎么辦!
…
七日后,
江晏林基本恢復如常。
整個徽州城如今也沒有被傳染的人了。這場時疫,總算在十月入冬前,徹底走了。
而這邊江晏林痊愈,苜蓿齋總算可以得見天日。
這半個月的辛苦煎熬著整個江家。
這天院門才開,江晏林就被一大群人給圍住了。
江荀見到消瘦的女兒,登時眼淚就下來了,忙過去關心問候。
晏家人也都來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問她身體情況。
江晏林像個出院被探望的病人,只得微笑著一一解答。還有,抽出空來安慰哭的不成人樣的江荀和晏千乘…
她被簇擁著,而徐靖懷則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他仍是笑盈盈的,氣度不凡,翩翩公子。
江荀反應過來后,也不和女兒說話,一個勁兒的夸贊女婿,感謝女婿。
一場有些失去控制的迎接結束后,眾人齊聚一堂,是為慶祝。
慶祝江晏林痊愈,更為慶賀徽州渡過難關。
可當眾人一一落座后,江晏林本要高興的吃飯,卻見有一陌生人淡然入座,還坐在江荀旁邊!
江晏林直接愣住,胳膊肘拐了拐右邊的晏千乘,小聲問道:“那人是誰?”
是一年輕男子,看起來不過二十五六,長相不俗,談吐不凡。
晏千乘悄聲回她:“好像是江祖父遣來的,從金陵來的!”
江晏林直接愣住,難以置信,“祖父?我祖父?”
她怎么從來沒聽說過?
晏千乘解釋道:“就是你親祖父,不過小姑父什么也沒說。我也是今天來了才見到那人,還是那人自報家門我才曉得的。”
江晏林若有所思,不知這突然冒出的江家祖父是何用意…
眾人相談甚歡,江荀有一搭沒一搭的回幾句那男子幾句話來敷衍。
徐靖懷忽的輕咳幾聲便道:“岳父大人,小婿近來困頓疲累,今日就先行退下了。”
江荀見他面色蒼白,當即點頭,“快去,這些天你累著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徐靖懷點頭,不再多言,便由著無硯扶下去了。
江晏林雖覺奇怪,但并未深究,便繼續吃飯了。
到了晚上,江晏林忽的想起今日到了毒藥的一個月期限,于是便匆匆去找徐靖懷。
只是回到苜蓿齋竟然發現他不在。
不是,說回來休息嗎…
她找了整個院子,竟也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