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林霎時愣住,怎么,她突然就成了“壞女人”?
“等等,他現在又毒發了?”
江晏林疑惑,她剛才看還沒人呢,怎么現在毒發,還在苜蓿齋?
她有些不信,便跨步走去書房準備查看,要是被這兩個人騙了,她今晚得被氣死。
可還沒到門口呢,就被無硯攔住了,“公子不讓我們進去。”
江晏林直接甩開他的胳膊,“他不讓你進就不進,他要是死了算誰的?”
說罷憤然沖了進去。
屋內黑漆漆一片,和剛才一樣嘛,難道真沒人?
忽的里屋傳來一陣響動,無硯立即跑了進去,高聲大喊:“公子!”
可回他的只有一句隱忍的憤怒:“滾出去!”
江晏林忙跟了進去,臥床旁點了一盞昏暗的小燈,徐靖懷頹然的靠在床沿。
地上一攤污血!
她恍惚看見徐靖懷嘴角衣衫沾滿紅漬…
“天哪,這…都是你吐的?”
江晏林驚呆了,這么多血,吐出來還不得死人了!
她一時顧不得多想,忙過去要攙他躺在床上。
徐靖懷本想反抗,卻又吐了一口血,面色蒼白痛苦,看的江晏林心驚。
可此時無硯與沈聽墨還在一旁站著不敢上前。
江晏林皺眉罵道:“真是榆木,你們愣著做什么,他不用喝藥嗎?”
沈聽墨艱難道:“那藥…已經不中用了。”
不中用了?
江晏林看了一眼意識不清的徐靖懷,疑惑問向沈聽墨:“他以前也吐的這么嚴重?”
沈聽墨皺眉,著急解釋:“自上月起便這樣了。七八日發作一次,喝藥也沒用,只能生生扛過去。
再之后,公子便一直在苜蓿齋照顧你,吃了剩下的那兩顆藥強撐到現在。如今…如今我們也沒轍了。”
此時無硯已經難受的抹淚了,可和江晏林說話卻語氣不遜,“我們下山前周師傅就說過只有一年期限,如今剩下時日無多,公子已經危在旦夕!江姑娘,難道還要推辭嗎!”
此時徐靖懷忽的用盡力氣來呵斥,“無硯!”
只可惜他聲音很是虛弱。
江晏林撇了撇嘴,“都這個時候了,還逞什么能?”
她沒見過這樣的場面,污血,和那慘白的面孔。
江晏林好像明白了無硯和沈聽墨為何那么著急。
她也不打算拖了,便承諾道:“你放心吧,明日,明日我定幫你解毒!”
說罷便起身對著無硯和沈聽墨囑咐道:“你們好好照顧他,我回去想想求藥的說辭,明早我過來和你們通氣,記得別露餡了。”
沈聽墨大喜:“多謝!”
無硯一愣,卻也抹了淚,別扭的道謝:“多謝…姑娘。”
……
次日,江晏林一大早就起來了。
她是一夜未睡,想了托詞之后就去書房和無硯通了氣,這會子徐靖懷還沒醒。
她便立即去竹里館求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