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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晏林:“我已問清,此事無妨,先用其他人的代替,服藥再說。雖不能痊愈,但也有法子,之后取月靈芝服下,可藥到病除,徹底痊愈,便是將死之人,也能從鬼門關撈回來!”
徐靖懷恍惚聽見這藥材名,不免皺眉,“月靈芝?”
月靈芝稀缺程度可不亞于弗靈草,若要再找三五個月,他恐怕等不及了。
而此時江晏林卻看著他認真說道:“你且放心,我爹定能尋到!他為了你這女婿,不可謂不上心,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
徐靖懷默了片刻,而后虛弱的吐出兩個字:“多謝。”
江晏林訕笑擺手,“好說,好說…你只要痊愈以后記著別再威脅我就行了。”
不一會兒,藥就煎好了。
與書端進來的時候還是滾燙,江晏林接過藥碗放在桌前,而后看向沈聽墨和無硯,
“你們倆,取誰的血做藥引?”
沈聽墨連忙道:“我來!”
此時無硯又急吼吼的走過去,“自然是我來!”
眼看這二人還就著這個話題要爭論起來。
江晏林就默默的看著他們,也不知什么時候能有個結果。
而此時,榻上虛弱的男子突然無奈開口,“用我的吧。”
這下三個人直接愣住了。
江晏林更是詫異反問:“你這一身毒,取你的血?別再把自己毒死。”
無硯及沈聽墨齊齊開口,“公子!用我們的吧!”
可徐靖懷卻輕笑著,緩聲解釋:“既無至親,那便用我自己的。”
江晏林覺得他有點毛病,但并未說出。
于是便道:“這可是你說的啊,要是出什么問題,可不能怪我。”
徐靖懷沒有回答,而是直接用匕首割破了手腕。
江晏林見他是動真格的,便也不再多言,直接拿過藥碗放在他腕下。
殷紅血液才滴了幾下,江晏林就立即將藥碗遞給了他,“行了,快喝吧。”
而后又用手中的帕子替他包扎傷口。
苦澀的藥物入喉,徐靖懷卻仍面不改色。這一天他也等了許久…
江晏林在一旁熱切的期盼著,見他喝完就忙問道:“有沒有什么感覺?”
一旁的無硯沈聽墨二人也在豎著耳朵聽。
徐靖懷無奈,輕笑搖了搖頭。
江晏林回神,他這才剛喝,能有什么成效?
不過喝了就好,他這破毒總算解了大半。
江晏林松了口氣,如釋重負,“那你還是快休息吧。”
說罷就無情離去了…
這兩天她真是心驚膽戰的,好在總算快要結束了。
而徐靖懷服藥半日后,確實感覺氣血舒暢。替自己把脈時也發現脈象平穩許多,好像一切都在好轉。
此次徽州一行,總算沒有白來。
…
次日,
江荀聽聞徐靖懷服藥后已經意識清醒,最終按捺不住,還是來看望了。
在知道徐靖懷宿在書房時,也不甚驚訝。畢竟他…
江荀想著徐靖懷中毒留下病根,以至他體弱不堪,便忍不住唉聲嘆氣。
江荀沉著臉進屋,遣走了無硯和沈聽墨,這才擔憂問道:“靖懷,怎么臉色這么差?現下好些了沒?”
徐靖懷起身替他倒了杯茶,抿唇輕笑,“多謝岳父關心,小婿已經好多了。”
江荀見他一身白衣,明明身量高大,卻看起來十分單薄,不免嘆息關懷:“靖懷啊,你莫要自卑,那病根是毒物所致,只要清除余毒,想必你就不會力不從心了。”
徐靖懷聞言手中動作一頓,想起江晏林求藥說的托詞,便扯了扯唇角,“小婿明白。”
“傻孩子,我知道你是怕林兒擔心,所以才不早說。但是這病啊,還是早治早好。”
徐靖懷點頭,“岳父說的是。”
江荀見他如此知禮且不卑不亢,面色緩和許多。
說了這么多,見徐靖懷確有好轉,于是便說起正題,正色道:
“你究竟中了什么毒我也不知道,但依照你少時遇見那名醫所述,我想當是極厲害的。
眼下你服藥時缺少一味藥引,藥效未達最佳,唯有月靈芝可代那藥引作用。”
徐靖懷順著他的話適時點頭,想來他這位岳父已經有了藥材下落。
江荀頓了片刻,而后嘆了口氣,如下定決心般說道:“如今什么事都不如你的健康重要,我便不瞞你了。現下整個江南唯有金陵江家有這味藥材,那是我的本家。
我想咱們即刻動身前往金陵去江家求藥,也好快些治好你。”
提起江家,江荀升起難以言喻的復雜情緒。
他本以為再也不會回去,卻沒想到父親特意派人來徽州探望。
而如今,為了治好徐靖懷,他想是該回去一趟了。
徐靖懷不知江荀與家中有何事情,此刻卻是真情實感由衷致謝,“多謝岳父,小婿無以為報。”
江荀哂笑,“這都是應該的,我只希望你和林兒和和睦睦的相處下去就好了。”
徐靖懷鄭重承諾:“岳父放心,我定會敬她,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