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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靈運今日見了徐靖懷印象還算不錯。
又聽江荀說他病的厲害,于是衡量再三,還是選擇當即把人喚來。
病嘛,還是早治早好。
至于其他的,皆可以秋后算賬。
這邊剛在北院歇下腳的小夫妻,還沒過一炷香呢,就見有小廝匆匆跑來了。
江晏林還以為是叫他們去吃飯的呢,蹭的一下就起來了,沒成想來人是叫他們快去暖閣的。
江晏林和徐靖懷對視一眼,當即心下了然,也不多問,便隨著小廝去了。
只是江晏林心里迷糊著,老爹的動作這么快?這才一會兒,連帶敘舊和求情,這就搞定了?!
她心里還在犯嘀咕,這會子就到暖閣了。
進了暖閣,江靈運父子倆在一旁沉默不語,搞的氣氛有些尷尬。
江晏林只好硬著頭皮請安,“祖父。”
二人行禮之后,江靈運總算開口。
可這話,卻是對徐靖懷說的。
“你小子可真有福氣。”
江晏林一愣,抬眼卻見江靈運長袖一甩,急聲趕人,“我要替孫婿看診,你父女二人出去侯著吧。”
江晏林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江荀給拉走了。
一套行為下來如行云流水,江晏林愣了,呆了半晌,看見江荀是滿眼佩服,
“爹爹,祖父這么快就答應了?你好厲害!”
江荀看了一眼屋門緊閉的房間,忽的笑道:“傻孩子,里頭那是你祖父。老頭子討厭我是真,可對你們就不一樣了。”
他早就知道,江靈運經常派人去徽州打探消息,只是他從未想過回金陵一趟…
……
暖閣內,江靈運眉頭緊皺,摸著徐靖懷的手腕忍不住稱奇,“脈象如此混亂,怪哉!”
診完脈后,便急忙問道:“你中了何毒?”
徐靖懷一頓,緩緩搖頭,“不知根源。”
他確實不知這是何毒,因為師父周移山也從未說過。
“不知?”江靈運皺眉,摸了摸胡子,有些感慨,“想來你這十多年是受了不少罪,抗到現在已實屬不易。幸而在大限將至前服下了弗靈草,否則你現在早該歸西了!”
“你命大,遇見外頭那兩個。一會我便取月靈芝配以藥材來給你清除余毒。”
徐靖懷只聽他要立刻給自己解毒,便立即莊重道謝,“多謝祖父。”
江靈運虛扶他一下,仍是面色凝重的說道:“只是你這副身軀與毒物負隅抵抗了十幾年,熬的快要油盡燈枯,眼下就算清除余毒,想來身體還是病弱。若不悉心調養,恐怕活個三年五載就不錯了。”
徐靖懷聞言一頓。
這個結局,他顯然也是不意外的。
但是解了毒便不用飽受復發之苦,還能多活幾天。如此,便也夠了。
他釋然輕笑,“既不受毒發所苦,便是多活一天也是慶幸的。”
江靈運聽他這話,生出幾分贊賞來。
但最終還是不客氣的嗆道:“喪氣什么?傻小子,你要死了,我那乖孫還不得難受死了!你只管信我,在此休養三月,保你與常人無異。”
如此,便是打了包票。
徐靖懷聞言一頓,竟不知,他原來也可以走運。
不過…要三個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