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和上次一樣尷尬得跑出去,謝淮把她箍在懷里抱住,下巴蹭著她的頭頂,“用得什么洗發水,還挺好聞。”
沈莜被他蹭得有點癢,想了想洗發水的牌子,“你喜歡?哪天一起去超市,我買給你。”
“要不就今天?”謝淮尾音稍揚,捉著她的手把玩。
沈莜后腦抵著他的胸膛,無意識蹭了蹭,“今天?那好吧。”
被她一本正經的語氣逗得直樂,謝淮悶聲笑了起來,胸膛輕輕起伏。
“笑什么?”沈莜動了一下,耳垂不小心擦到他的唇。
男人低笑著,呵出淺淺的氣息,大概是剛洗完澡不久,懷里散發著舒冽的薄荷味。
沈莜半邊身子都僵住了。
一股熱氣沖上頭頂,耳朵連帶脖子這塊兒都燙了起來。
室內無比安靜。
耳膜上的心跳聲愈發清晰。
察覺到她的沉默,謝淮捏了捏她的指尖,力道不輕不重,“怎么不說話了?”
沈莜推開他坐起來,心跳得快要沖出嗓子眼了,腦子里的話沒經思考脫口而出:“我們是不是進展的有點快?”
“嗯?”看不到她的表情,謝淮唇角的笑意不變,“什么意思?”
“我還沒準備好。”沈莜飛快地補了一句,就跟掩飾什么似的。
謝淮不吭聲,過了兩秒,拉著她的手往他的方向帶,“我等你。”
沈莜:“……”
處變不驚,泰然自若,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沈小姐,居然在男朋友的房間緊張了。
不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嗎?
之前在神龕里又不是沒抱在一起睡過。
沈老三你緊張什么?
沈莜的睫毛抖了一下,感覺被他握著的手指開始癢。
熱度順著指尖傳遍全身,哪哪兒都不對勁,偏偏謝淮這人還絲毫不覺,敞著黑色的綢質襯衫,跟個男妖精似的,肆無忌憚勾引她。
“快兩點了,我該走了。”沈莜找了一個瞎到不行的理由,抽出自己的手,膝行著挪到床邊。
剛下去一只腳,謝淮摟著她的腰重新拖回去,不知是氣還是笑,“兩點了你跑什么?怎么和午夜灰姑娘一樣?”
“你奶奶快回來了,”沈莜像個抱枕似的被他摟著,“她不想讓我們見面。”
“我會說服她的。老人家,思想比較傳統。”謝淮安撫似的親親她的耳垂,抱著她換了個位置,讓她在他懷里坐的舒服一些。
懷里的女孩長時間沒說話,謝淮眉尖一動,正要開口。
墻前的座鐘咔噠一聲,時針指向兩點。
“淮哥,生日快樂。”沈莜看著他說。
這么準時?謝淮心想。
他在下午兩點出生,同事和朋友一般在當日零點給他發消息,只有自家小姑娘講究四柱八字,回回按照時柱掐著點給他慶祝。
謝淮抱著她,唇角向上牽動,過了一陣,清了清嗓音問:“剛剛說什么?沒聽清。”
沈莜很無奈,順著他說好聽的話:“淮哥,生日快樂。”
一字一句,帶了幾分寵溺的味道。
“再說一次。”謝淮揉著她的腦袋。
“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