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多,姑娘你放心收著。”說著,他從懷里陶出一張銀票,直接給溫若棠,“姑娘這道菜,值這個價。”
到時候酒樓做出來賣出去,賺的可不止這個數。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溫若棠也不推遲,把銀票收起,為了收的安心,把魚的其他幾個做法一道說了出來。
周福記得比上學抄課本還要詳細積極。
這樣耽擱,也到了半上午,太陽已經高高掛起。
坐立不安喝了半肚子茶水的溫老三終于等到溫若棠出來,松了一口氣。
與周毅告辭后,父女倆出了酒樓,溫老三挑著空桶,欲言又止。
溫若棠好笑,“爹,想問什么就問吧。”
陽光下她的臉笑的燦爛,陌生又熟悉。溫老三到嘴的話咽回肚子,轉了個彎:“爹就想問問你,知不知道你娘喜歡啥顏色的布子,扯回去做衣裳。”
罷了,棠棠有自己的本事造化,他問這么多做什么呢,反正都是他閨女。
原本準備了一肚子的借口的溫若棠一怔,隨即笑彎了眼:“咱們一起去瞧瞧,好看的都買回去。”
溫老三摩擦著賣魚收的二兩碎銀,連連點頭。
找了個布莊,挑了幾款好看不老氣的布子,出來時溫老三只剩下幾個銅板,不由感嘆:“這銀子還真是不禁用,一眨眼就沒了。”
溫若棠認可的連連點頭。
桶里沒水,布有東西包著,溫老三直接把布匹放進桶里挑起來,“走,去買點其他的。”
這會兒已經是大中午了,街道上沒什么人,父女倆又買了不少東西,這才打道回府。
五月底的太陽當空曬得人頭皮發麻,進村的路上也沒遇到什么人,偶爾有幾個婦人出來挑水,見到他們都只是好奇的瞥了一眼。
等看到桶里的布匹時,都忍不住停下腳面面相覷。
“那是布子吧?”
“你沒看錯,我也瞧見了,另外一只桶里還有肉!”
“他家窮困潦倒哪里來的銀子?莫非?”
“管人家做啥,走走走,曬死了。”
“......”
回了村東,云娘已經做好午飯等著了,見水桶里的東西,又是驚喜又是嗔怪:“怎么買這么多,也不省著點。”
粗糙的手都不敢多摩擦,生怕手上的老繭把布匹勾出了絲。
溫老三露出溫和笑容:“那匹淡青色是棠棠挑給你的,你看看。”
還別說,打第一眼,她看上的就是這匹淡青色的布,好看淡雅又不張揚。云娘愛不釋手的抱著,小心翼翼的撫摸:“棠棠眼光極好。”
溫若棠早就餓的不行,招呼:“爹,娘,快吃飯吧,我餓的不行。”
“來了。”溫老三招呼一聲,進了屋。
云娘一一把桶里的東西拿出放好,把幾塊布抱進屋,這才去吃飯。
午飯間,溫若棠把水煮魚片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把銀票拿了出來,“娘收著。”
越相處越覺得閨女有本事的云娘搖頭:“這是你的,你收著。”
“對對,棠棠自己收著,有需要爹找你。”溫老三道。
溫若棠也不硬塞,“那我就存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