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從不慌亂的溫若棠難得白了臉,吞著口水回頭。果不其然,在她砍的那些岔枝下,有一團小小的白溜溜的蛋,此刻被戳的稀碎。
“現在怎么辦?”溫若棠喃喃自語。
把人家子孫后代都廢了,這蛇兄弟還能放過她?嗚嗚嗚也不知道蛇咬一口疼不疼,會不會死,她太慘了吧。
“嗯,主人,你可以戰勝它,加油。”胖小子笑瞇瞇的給她加油打氣。
“我......”
“打蛇打七寸,主人,沖鴨~”
溫若棠很不合時宜的想,胖小子光會說風涼話,要是能幻成人型,此刻估計都已經被她提出來無情的暴揍了吧?
她頭皮發麻,干澀的唇抖著:“蛇兄弟,那個.....”
嘶嘶——
王錦蛇冷漠的吐著信子,晃了晃腦袋,一雙琥珀色的瓜子眼透著陰冷的光,溫若棠好似能從它的眼里看出殺意。
溫若棠吞著口水盯著它。
這蛇大約三米長,頭部有“王”字樣的黑斑紋,其頭部、體背鱗緣為黑色,中央呈黃色,似油菜花樣,體前段具有數不清的黃色橫斜斑紋,到體后段逐漸消失。仰著頭能清楚見它腹面為黃色,并伴有黑色斑紋。尾細長,蛇腰比她手臂還要粗。
渾身緊繃,溫若棠握著柴刀的手柄,指尖發白。
應該,不會死吧?溫若棠給自己壯膽,咳了一聲。
隨著她的聲音,蛇動了,它吐著信子,晃著修長的身軀,朝溫若棠凌厲襲來。
此刻,只能硬著頭皮上,溫若棠心中哀嚎: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遇上自己害怕的東西,動起來難免束手束腳,溫若棠緊張兮兮握著柴刀,擋著它又粗又長的尾巴,哪知下一秒,它頭猛地射出,往她手臂上咬。
它的嘴張的很大,咬力也很足,當它射過來的同時,溫若棠心也涼了半截。腰身比她手臂還粗的蛇,咬一口她手臂還有救嗎?
怕歸怕,同時命也很重要。
只是不等溫若棠克服心理障礙做出動作,那王錦蛇已經一口咬在她手臂上......的衣袖。尖銳的牙齒把衣袖咬了兩個洞,尾巴迅速盤上來緊緊盤著她手臂。
力道之大,絞的她肉疼。
溫若棠:“......”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果然老天還是愛她的!
蛇的習性是咬上東西絕對不會輕易松口,溫若棠撕了一塊布,單手給蛇的頭與被咬破的衣袖綁在一起,這才拿著柴刀往村里去。
柴火?算了,命要緊。
下了山,太陽已經升到正空,隔著衣袖也能感受到蛇的冰涼,腥臭味愈發明顯。溫若棠繃著臉,幾乎是跑著回了村東。
可不巧,這會正是收工的時候,她一進村,就被人注意到了。
溫老大從王寡婦那邊吃飽喝足睡好后,才爬墻出來在村里溜達。遠遠就見溫若棠跟鬼追似的跑著進村,有些蹙眉的跟了上去。
心神不穩,溫若棠也沒注意到身后跟著鬼鬼祟祟的溫老大。
她一進院子就火急火燎的喊人:“娘,爹回來了嗎!”
云娘還沒應聲,屋內的溫老三倒是從屋內出來:“怎么了怎么了,出......這哪里來的?”
手臂粗的王錦蛇身軀裹著溫若棠的手臂,瓜子眼陰冷的跟他視線相撞,看著有些駭人。他瞳孔一縮,險些被門檻絆倒。
溫老三緊張兮兮的湊過來,發現蛇牙纏在衣袖上,布條裹著嘴巴,沒傷到人,這才擦了擦虛汗:“......嚇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