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見他在家,一顆心落地,苦哈哈的道:“爹,你趕緊幫我把它弄下來吧。”
她頭皮到現在還在發麻,被纏的手臂已經沒有知覺了。
見她臉色不對,溫老三忙把她背著的柴刀拿下,捏住蛇頭,連半邊袖子一塊割了下來,蛇身立馬緊縮,絞的溫若棠臉白了白。
云娘拿著鍋鏟出來,嚇了一跳,鍋里的菜也不管了。
“咋了棠棠,傷著了沒有?”
“娘,別擔心,我沒事。”
“那就好。”
云娘憂心忡忡的站在一旁,很是認真的看著溫老三的動作。溫若棠鼻子聳了聳,除了蛇的腥臭味,怎么還有一股糊味?
“娘,你聞到什么沒有?”溫若棠道。
云娘擔憂神色一怔:“呀,我忘了鍋里還炒菜呢!”
見她沒事,云娘握著鍋鏟立馬回了廚房。
院外的墻根下,偷聽的溫老大貼著墻面,一張臉帶著嫉妒以及不甘,隨后暗戳戳的站直身子,呸了好幾聲。
看來是時候動手了!
午飯吃完,溫老三愁眉苦眼,看不出一點喜悅。
溫若棠已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被蛇纏過的手此刻衣袖挽起,一條條紅痕在白皙的胳膊上很礙眼,甚至還有一些紅腫烏青。
“爹,你怎么了?”
從她把蛇帶回來后,她爹就開始悶悶不樂,也不知是蛇有問題呢,還是對蛇有什么想法。
溫老三再次嘆了口氣:“老一輩說,遇見蛇乃是不詳,稍有不慎家破人亡。”
是以,從他見到這蛇開始,心下就不安。
還有這種說法?
溫若棠摸著下巴,蹙眉:“可是蛇如蛟龍,蛟龍也屬于龍的一種,而且這種蛇在深山隨處可見,應當有不少人拿去賣錢吧?”
她的話好似點醒了溫老三,他一改惆悵,認真思索起來:“前幾年倒是有人賣過蛇,但值不了多少錢,哪一家倒也沒傳出什么事情。”
這么一說,他心下放松些,猶豫道:“要不,把它放了?”放了蛇等于有銀子不要,他也頭疼。
“......爹,我明天去鎮上看看吧。”
放了?絕對不可能。她怕蛇,但不代表不吃蛇啊,蛇肉鮮美嫩滑,煲湯那個味道可是一絕。
周掌柜要是不收,那她就去集市看看收野味的,要是都不收,那她在提回來煲湯,給她娘補一補。
溫老三點頭,只能這樣了。
*
天一亮,溫若棠吃了一個饅頭,把麻布袋裝籃子里面,這才上了鎮。
只是這次不巧,剛進鎮就遇到了殷湛。
殷湛瞇眼打量她一番,語氣散漫:“你倒是還敢進鎮。”
那句‘乖寶貝,你最近還做噩夢嗎’至今想起,依舊能讓殷湛牙癢癢,恨不得把她揍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