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棠還在找小洞內的線索,殷湛突然蹲下身子:“棠棠,你看。”
他很自然親昵的把棠棠二字喚了出來,兩人也不覺得尷尬,溫若棠順著他的視線,看到了地上被踩碎的東西。
她蹲下,想用手撿起來,殷湛在她伸手的時候,把東西快速撿起,放在掌心拼湊。
“這是玉佩?”
被踩得四分五裂的東西,拼起來居然是塊玉佩,巧的是這塊玉佩上雕刻的紋路,是一片葉子!
兩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里的凝重。
對,就是凝重。
這玉佩恰恰也說明了,溫若棠的猜測不假。
深山猛虎,有人蓄意為之。
如今他們的位置,是離深山入口其實差不了多少。村里村外很少人冒著生命危險來這邊尋野味找柴火,并且不會無聊的在石壁上刻東西。再說這玉佩,十里八鄉都是農村人,誰家丟了這玉佩不得敲鑼打鼓大找一番,別說是碎了的玉佩,就是化成灰他們也要把灰帶回家放著。
“別擔心,有我在。”
殷湛見她眉頭緊鎖,把她拉了起來,很是生硬的安慰。
搖了搖頭,溫若棠表示自己無事,有些無力的道:“這種感覺非常不好,敵人在暗,我在明,連是什么人對我出手我都不知道。”
殺人案是一次,如今又是一次。
這種無力感,溫若棠很不爽。
殷湛剛想繼續生硬的安慰,就見溫若棠握起拳頭,惡狠狠地揮了揮:“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就不信他(她)一直當縮頭烏龜!”
見她如此,殷湛把到嘴安慰的話咽下,嘴角蕩漾一抹笑:“嗯,我陪你。”
他嘴角上揚,眉目舒朗,溫若棠第一次見笑得如此明顯的他,有些驚奇的瞪大眼睛:“你笑了!”
下一秒,殷湛收了笑,輕聲道:“沒有。”
“你有!”溫若棠急了,她湊過去:“你剛剛笑了!”
殷湛后退小半步:“沒有。”
溫若棠:“......”
她幽幽的盯著他,隨后露出八顆小白牙:“笑起來真好看。”
殷湛:“......”
他沒說話,但眉毛肉眼可見的上挑,看的出來心情非常愉悅。
這片區域已經沒有什么可找的線索,天色也不早,避免意外溫若棠帶著殷湛下了山。
殷湛要回鎮上,回了村后跟殷老太太、云娘等人道了別,就上了馬車,王力跟翠香膩歪夠了,趕馬都特別有勁,不消一會兒馬車就消失在眾人眼前。
對上殷老太太八卦的眼神,溫若棠找了個借口溜到后院,三只小豬喂得肚皮鼓圓,黑黑胖胖的躺在豬欄里睡大覺。
傍晚時分,小七背著一大捆的豬草回來,被溫若棠夸贊幾聲,不禁高興的像個孩子,讓云娘又有些糾結。
最終化作一聲嘆息,心中祈禱萬分。
次日,村長跟里正帶著好消息來了溫家大院。
那些想賣荒地的村民,早早把荒地證書交到了村長手里,經過跟里正的一致商量,才送來溫家大院。
卻不想,這些賣地的也要整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