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太太跟云娘聊了沒一會兒,眼看云娘帶著困倦,便起身告辭,讓云娘多休息。
對于這個知禮又很有分寸的長輩,云娘打心底喜歡,起身送她們:“您慢點。”
院門剛打開,就聽見噠噠的馬車聲,幾人疑惑神色明顯,翠香探頭探腦:“難不成是溫姑娘忘帶東西了?”
話音剛落,就見溫老三把馬車從轉角處趕了過來,身后還跟著由王力趕馬的馬車。
“是大人來了。”翠香一瞧,立馬喜笑顏開。
殷老太太瞇眼看了一會兒,笑罵:“這臭小子作甚又跑來這。”嘴上這般說,臉上樂開了會。
瞧瞧,這情竇初開的臭小子,一日不見棠棠就迫不及待了,沒點出息。
只是,當殷湛馬車上下來一位貌美優雅的白衣女子時,殷老太太在也笑不出來,一張臉崩的緊緊的。
云娘站在她身旁,感受到她的情緒,于是問翠香:“翠香,那位是?”
把頭搖成撥浪鼓,翠香咬唇,小聲道:“我也不知。”
云娘看她身段年齡以及容貌,突然有些憂心,蹙著柳葉眉。
來者是客,眾人進了屋。
溫老三扶著云娘進房休息,在云娘問及的時候,他也是一臉懵逼的搖頭。
輕音一見到溫若棠,整個人的眼神就落在了她身上,帶著探究、好奇。殷老太太滿臉不喜,不斷的給殷湛使眼色,殷湛抿著唇,眼底透著點點無奈。
“您就是殷老夫人吧?”大家坐下來已經喝了一旬茶,還是輕音開了口。
她語氣篤定,殷老太太也沒否認,點了點頭:“正是。敢問姑娘你是?”
“我名喚輕音,是您孫兒請回來給您治病的。”
捂嘴一笑,輕音笑彎了眼,打量一番殷老太太的臉色:“看來我真是白跑一趟,您如今的氣色一點都不像是病過的。”
原來是女醫!
殷老太太松了口氣,臉上緩和一些,露出一點點笑:“多虧我家棠棠細心照料,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如今都在棺材里頭了。”
“哦?”輕音把目光再次轉向溫若棠,輕笑:“這便是溫姑娘了吧?”
“輕音姑娘。”
溫若棠與她對視,露出一個笑。
“嘖嘖嘖,”輕音意味深長的嘖了幾聲,看著她道:“如此美人,想不到醫術這般厲害,師承何處可否告知?”
想起殷湛那天莫名問她靈泉水的事情,心下明白過來,對這個輕音抱著警惕,溫若棠笑道:“尊師已仙去,名諱不便提及。”
“殷大人府里可把您的‘神仙水’說的絕無僅有,不知輕音是否有這個榮幸,觀摩一二?”
溫若棠:“......”
失策了。
早知道這神仙水也不該這般說出去,這才多久,就有麻煩找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