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去找溫姑娘來吧?在這樣燒下去出事我們可擔待不起。”
王春兜了幾圈,愈發覺得對,遂道:“你在這看著大人,我去去就回。”
被裹成粽子的王力想伸手攔他,一動就牽扯身上的傷口頓時齜牙咧嘴抽氣不已,想說的話都疼的無法說出。王春立馬過來扶他,焦急道:“王哥你想說啥你直接說,干啥動來動去。”
就剛剛那一動,纏著的布條隱隱透著血絲。
王力緩了好一會兒,才咬牙說道:“不可去,老大叮囑過不能把消息傳回富貴村。”
不單單是溫姑娘在,殷老太太也在。若是讓老夫人知曉老大深受重傷,心急之下要是氣病了那他們的罪可大著呢。
“哎喲,這都什么時候了,你看看老大到現在還在燒著。”
王春急的嘴上都冒泡了:“這燒要是不退在燒一晚上,萬一燒傻了咋辦!”
這下王力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就在兩人擰眉僵持間,床畔傳來很輕很輕的一道聲音。
“水。”
王春反應過來一蹦三尺高,連忙倒茶水過去。
飲了水,殷湛才幽幽轉醒,吃了白粥墊肚子后,身上的燒才慢慢退了。
這讓王力跟王春同時松了一口氣。
天剛泛白,溫若棠準備好早飯后就打算出門了。
小七喂完豬,本想跟著,溫若棠笑著委婉拒絕:“我去鎮上辦點事,你今天就待在家里吧?”
都這樣說了,小七在跟著就有點不知好歹了。
馬車溫若棠是第一次趕,依舊有模有樣、有驚無險的進了鎮,鎮門口換了新的守衛,溫若棠還奇怪的看了好幾眼。
她沒放在心上,街上人多,她慢悠悠的把馬車趕到殷家府邸,卻被告知殷湛不在家。
“他去哪里了?”
溫若棠牽著馬繩,蹙眉的問道:“出遠門辦差了?什么時候去的?去多久啊?”
本就是謊話,溫若棠問話一個接一個,門房應接不暇只好苦著臉,說道:“溫姑娘別問了,大人吩咐過他不在府里。”
溫若棠:???
什么玩意?
門房顯然也知曉自己說漏嘴,捂著嘴差點哭了。
溫若棠道:“我最后問你一遍,他到底在不在?”
片刻,溫若棠就出現在殷湛的院子。王春見到她險些把藥給丟了,又驚又俱,隨后瞪向門房:“你都告訴溫姑娘了?”
門房縮了縮脖子搖頭:“溫姑娘問我,我只說大人吩咐說不在府里,其他沒說!”
王春氣的恨不得一碗藥扣他頭上:“蠢貨。”
這跟直說有什么區別?
隨后又討好的朝溫若棠笑:“溫姑娘既然來了,就里邊坐吧,老大這會兒還沒醒。”
得知殷湛那晚離開后就受了傷,溫若棠此刻心急如焚焦躁不已,也不跟王春計較,抬腳就進了房內。榻上的王力聽見聲音扭頭一看,差點咬著自己的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