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悶熱的天氣,吃完涼粉后的他,神奇的身心舒暢,那點煩悶早就消散不見。
幾人聽到他的話,紛紛附和,這讓溫若棠心中莫名的滿足。
自己做的東西能被人認可以及喜愛,可不就是莫大的鼓勵。
她把鍋收拾好,笑道:“今晚還是要吃飯的,明天我會在熬一些過來給你們解暑。”
“謝謝小東家!”
幾人一聽,咧嘴一笑,圓潤的臉上眼睛瞇成了一道縫。
見此,溫若棠笑著端著鍋原路返回家中。
她回來時,云娘跟歲歲已經起來,歲歲坐在學步車上,云娘用小勺子一點點的舀涼粉給他吃,高興的他咿咿呀呀的手舞足蹈。見她回來,云娘一點也不意外的道:“他們喜歡吃?”
“非常喜歡呢。”溫若棠打井水上來洗鍋。
“買的涼粉末可夠,不夠明早讓你爹再去買一些。”
“我買了一大袋子,這幾天肯定夠。”
溫若棠邊洗鍋邊道:“我明早起來在熬一鍋,給村民也嘗嘗。”
“行,明早娘早點起來幫忙。”云娘不假思索的道。
晚飯溫若棠下廚爆炒了幾個菜,打了一大盆絲瓜蛋湯,吃到最后門中直接把蛋湯的盆據為己有,咕嚕咕嚕的喝了幾口,氣的天一幾人恨不得暴揍他一頓。
溫若棠響起下去他們說的話,嘴角抽抽。不是說吃涼粉吃飽了今晚吃不下多少飯嗎,咋如今一個個跟餓死鬼一樣,恨不得把菜碟都吞之入腹。
晚飯過后,眾人散去。溫若棠收拾好碗筷,飛快的洗漱完就回了屋。
夜空繁星點點,窗戶打開有一縷清風吹來,屋內的燥熱換上了清涼。溫若棠琢磨著明天做點涼拌菜來吃吃,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清風掃地,掃去天地間的悶熱。
在星光下,村頭那里出現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兩人姿勢怪異,一人背著鋤頭一人背著柴刀,在草叢里潛伏許久,直到渾身被蚊子咬了包,才慢騰騰的往溫若棠建房的地方爬去。
對,就是爬。
星光下詭異的兩人爬在地上挪動,像極了兩條大大的蜈蚣,鋤頭跟柴刀在手也沒影響他們爬著前進的身體。
“當家的,搞哪里?”
地基已經建好,他們躲在一堆黃泥后頭,聲音又細又小,跟捏著嗓子說話似的。
男人沉默片刻,眼睛閃過狠光:“搞地基!”
他探出頭左右看了一陣,手一指:“就搞這邊的地基。”
“這會不會動靜太大!”尖細的聲音帶著些驚恐,能聽出是個女人的聲音,“大晚上的萬一被發現咋整。”
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要是被發現抓住,那可是要吃好幾年牢飯的。
男人嗤笑一聲,嫌棄不已:“你動不動手,不敢搞就趕緊走,我自己來。”
若是自己走了,這筆銀子全部歸他,女人咬牙,罵道:“你想的美!”
男人冷哼一聲,繼續探頭探腦,確定沒人守夜后,大搖大擺的站了起來,舒了一口氣:“還想建房子,也不問老子愿不愿意!”
他一站起來,月光照在他身上,一張黝黑的臉暴露無遺——居然是溫老大!
他這般大膽十分篤定這里沒有其他人,跟著他一起來的高氏咬牙跟著站了起來,幾個月不見她身形變得苗條些,看著沒那么富態臃腫。月光下的臉皮膚松弛下垂,眼尾可見的細紋,給人的感覺就是老了許多。
誰也不知道這幾個月兩人經歷了什么,兩人變化有些大。
像溫老大這種怕媳婦的,如今居然能挺直腰板訓斥高氏,難得一見。
高氏道:“當家的,這地基咋搞?”
地基都打好,固定好,哪能說破壞就這么容易破壞的。做賊心虛,高氏此刻心里慌的不行,說話顫顫巍巍的,生怕被發現抓走吃牢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