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隨從全被焚燒殆盡,假冒淄川城隍的黑僵有些慌了。
車鉞等一行北鎮撫司校尉將黑僵團團圍住,徐晉安則站在外圍,雖然他近戰實力不算差勁,但相比較于施法遠程協助,還是后者更安全一些。
“頭,捉活的?”
有身穿魚皮甲的校尉向車鉞詢問道。
“能抓活捉最好,捉不了就直接殺了吧。”
車鉞和這黑僵交過手,它的實力比車鉞還要厲害一些,如果硬要抓活的,估計自己這些個屬下會有所折損,所以,他不強求對方死活。
“哼,狂妄,本座要走,你覺得憑爾等能攔得住?”
身穿金絲黑袍的黑僵冷冷一哼,已然萌生了退意。
如果單對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它都無所畏懼,但如今顯然情況有變。
它修成僵尸已三百余年,如今就差臨門一腳,褪去尸毛,成就飛僵,折損在這兒當真不值得。
可是,如果就此退走,就宣告任務失敗了。
黑僵有些糾結,雖然上面一百年也給它安排不了一兩個任務,但每個任務安排下來,如果失敗了,懲罰也是極重的。
所以,退走前,再嘗試一下。
黑僵猩紅的目光一凝,然后毫不猶豫地仰頭發出了尖嘯。
大蓬大蓬的幽綠色尸氣自其身體上爆發而出,陰風開始呼嘯,裹挾著尸氣向四面八方蔓延。
“不好,快阻止它。”
車鉞心中大駭,帶著屬下就要沖進尸氣中進行阻止。
畢竟是黑僵的尸氣,若是真待它蔓延開去,恐怕會在整個淄川縣掀起一場大“瘟疫”。
不過,徐晉安的動作比他們更快一步。
只見徐晉安不知何時已經跳上了房頂,身子微蹲,壓低重心,手掐法訣,再次施展離火咒。
滾燙的離火化作火線,被徐晉安吹出。
火焰沾著尸氣,便如同瓦斯遇到明火,瞬間燃燒爆炸。
刺目的火光如一輪明日。
剛準備采取行動的車鉞和一眾校尉驚恐的四散躲避,待火焰熄滅之后,只見街道上原本黑僵所立之處,只剩下一團尚未燃盡的灰燼以及屢屢青煙。
所以,三百多年道行的黑僵就這么死了?
車鉞以及一眾校尉皆是難以置信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才將目光轉向了站在房頂上的徐晉安。
徐晉安亦是瞪圓了眼睛,他也覺得太過匪夷所思了。
他本來的目的不過是將尸氣驅散,預防尸氣蔓延,傷到普通百姓,卻沒想一下就把那黑僵直接燒死了。
……
“我也不知道,不排除那僵尸施展了金蟬脫殼之法。”
面對車鉞的問詢,徐晉安的回復卻顯得十分保守。
畢竟是只道行高深的黑僵,就算所有人都認為它死了,徐晉安也不能直白的肯定說死了,萬一到時候有蹦出來沒死,然后被有心人利用,說他勾結僵尸。
可能性很小,但不排除,他兄長徐修齊以后必然會崛起于廟堂,屆時勢必也會引來諸多人的不滿。
這種不滿或許無法施加在徐修齊身上,但作為徐修齊的弟弟,以及徐修齊親族的徐家,一旦做得不夠好,就很有可能成為別人攻訐他得手段。
所以,徐晉安首先要做的,就是將自己從事件中摘除干凈。
車鉞對于徐晉安的保守回答比較認同,因此他小心翼翼地領著屬下圍攏過去,做詳盡地調查,最后卻依舊沒有得出有用的線索。
徐晉安對此倒是不多關注。
這黑僵死了自然皆大歡喜,沒死他也絲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