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是秦茹夢,大人,是秦茹夢。”
“誰是秦茹夢?”
捕頭當即扭頭問道,
“自己站出來。”
然而,沒有人站出來,甚至所有人都將腦袋垂得更低了。
跪在地上的男子聲音顫抖的說道:
“大,大人,秦茹夢她,她死了。”
“嗯?”
捕頭感覺到這事兒恐怕不簡單。
而這時,周遭被堵回來的看戲的觀眾們也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徐晉安雖然不打算參和普通百姓之間的恩恩怨怨,但還是好奇的豎起耳朵,仔細接收著信息。
六兒亦是東瞅瞅西瞅瞅,顯然她也好奇這個秦茹夢是誰,可聽了半天,也沒聽出個所以名堂出來。
“都肅靜。”
捕頭拔出腰刀,刀刃在烈日下閃耀著奪目的光芒。
“都給我帶回衙門,趙成,你和幾個兄弟留下,務必每個都仔細盤問清楚。”
“是。”
名叫趙成的捕快走出來,拱手抱拳。
然后,一眾戲班子成員便被十七八名衙役押解著,哭哭啼啼的出了戲園。
而那名叫做趙成的捕快則領著三名衙役,開始盤問留下來的看客。
徐晉安和六兒自然也在盤問的犯愁之內。
不過這趙成顯然是見過徐晉安的,因為在盤問到他時,趙成還頗為禮貌的對他拱手抱拳。
“趙捕快。”
徐晉安亦拱手還禮。
“徐公子,那日晚上,在魯陌的院子中,我們見過。”
晚上,魯陌,院子。
結合這三個關鍵詞,徐晉安很快便查找出了那天的記憶。
就是他剛到淄川縣,闖進命案現場那夜。
那天除了有北鎮撫司的校尉外,還有很多衙役,想必這趙成也是其中之一。
“徐公子可想起來了?”
趙成看著徐晉安結束了面露思索,于是笑著問道。
“記起來了。”
徐晉安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有了車鉞這層關系,那么對于徐晉安的盤問自然就沒那么嚴格了。
趙成隨意問了幾個關鍵問題,就親自將徐晉安送出了近椒樓。
可是,出了近椒樓的徐晉安并沒有離開。
他帶著六兒去了距近椒樓最近的茶樓,然后倚著二樓的橫欄,一邊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一邊喝著茶水。
六兒伺立一旁,時不時給徐晉安添茶加水的同時,也很困惑少爺為什么又要跑這兒來喝茶。
難道之前在近椒樓喝得還不夠嗎?
“少……”
無聊的六兒剛想開口,和少爺說說話呢,就見少爺突然翻身,跳下了茶樓,動作干脆利落,與前次別無二樣。
又是這樣。
六兒滿臉無奈的放下茶壺,跑到橫欄邊,對著已經落地的徐晉安大喊道,
“少爺,您又怎么了嘛?”
徐晉安沒有回應,而是擠開人群,沖到一名戴著斗笠,身披黑色斗篷,扮相有幾分神秘江湖游俠兒模樣的人跟前,一把抓住對方的手腕。
察覺到對方有反抗意圖,徐晉安當即欺身壓上,并小聲威脅:
“我不是公門的人,勸你最好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