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沐顯忠看到這一幕,絕對會認為朱慈煊更像野人。
少女力氣不如朱慈煊大,速度也沒有他快,甚至無法讓后者受傷。
在這種情況下,她很快就被朱慈煊制服,牢牢綁在了樹上。
一根繩子順著洞口飄下,沐顯忠終于等來了營救。
此人好歹也是將門之子,身手不錯,因此順著繩子很快就坑洞底部攀爬上來。
上了地面,沐顯忠卻看到了驚掉下巴的一幕,朱慈煊光不溜秋地站一棵樹旁,而在他身前的樹上正綁著一個小麥膚色的少女。
少女的臉上雖然涂了古怪的油彩,可是沐顯忠根據對方的骨相也看出來這是個美人胚子。
當他看見少女身上的服飾時,卻突然羞紅了臉。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殿下居然與這等粗鄙的女子野合。
“殿下,臣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沐顯忠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
朱慈煊當場石化,不好。忘記自己沒有穿衣服了,剛才用水化術的時候,直接化成水躥了上來。衣服留在下面了。
該死的,一定是讓這家伙誤會了什么。
難怪這野人少女也不時朝自己投來怪異的目光。
朱慈煊下意識地捂襠。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這家伙,一腦子的馬賽克,本宮的衣服帶上來沒有?”
朱慈煊故作鎮定,不疾不徐地走向沐顯忠。
沐顯忠略顯局促不安,撓了撓腦袋:“那個……帶上來了。”
朱慈煊一把接過衣服,緩緩穿上。沐顯忠在旁邊捏著嗓子地問道:“那個……殿下,這個馬賽克為何物啊?”
朱慈煊:“說了你也不懂。”
旋即,沐顯忠露出恍然的神色,一開口就是老懂王了:“我明白了殿下,這是人之常情,臣以前在浪穹當差的時候也會偶爾去勾欄聽曲。”
朱慈煊:???
穿好衣服,系好腰帶,朱慈煊一臉鄭重地看著對方:“接下來,我要說的是正事。你也看見這個女子的衣著了吧,頗為怪異。你也知道,在某些偏僻地帶會有一些不服王化、不與外界溝通的蠻人。他們通常保持著很原始的生產生活方式。”
沐顯忠又打量了一下少女的衣著,發現確實很怪異,哪怕是滇省的土司人也不會穿這種棕櫚葉編制的衣服。
那么對方只能是殿下口中的野人了。
難道說……
沐顯忠臉上露出震驚之色,不由得倒吸一口寒氣:“殿下,這絕對不可以……大明要走正道,后繼之君不能生出這等歹毒的想法。要仁愛……”
“殿下你不能因為對方是野人就直接殺人滅口吧?這不是始亂終棄嘛,至少也得封個才人、淑女什么的吧。萬一她以后為大明延續了香火。”
朱慈煊起初還是瞇瞇眼,可是越聽這家伙說話越覺得不對勁。
合著你以為我是要殺人是吧?還始亂終棄,我連碰都沒碰過她。
“本宮什么時候說過要殺她了,還有,我再重申一次,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本宮只是在和這位姑娘交涉。”
“我的意思是,野人!野人你知道嗎!你知道野人意味著什么嘛?”
朱慈煊瞪著眼睛,嘴中的答案呼之欲出。
這下,沐顯忠的腦電波終于和前者對上了。
殿下這是對野人部落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