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粒粒細小的大米被沈榮他們倒入沸騰的鍋子里面烹煮,等到變成稀粥以后再丟入一塊咸肉。這就是他們逃出學校以后的第一頓晚餐了,也許不豐盛甚至寒酸,甚至吃到肚子里也只能墊墊饑但總比之前連米湯都喝不上的好。
滾熱的咸米粥驅散了肚子里的饑餓,但是同時也帶起了一絲哀傷,不知從何時起微微的啜泣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最后變成了連片的哭聲。
陳諾沒有去組織,因為他內心也非常的痛苦和悲哀。一滴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滴落,最后被他小心翼翼的擦去。
在陳諾他們舔舐悲傷的時候,趙仁輔則是一步個一腳印的踩著濃厚的積血看著陳諾斬開的墻壁。
“人呢?”趙仁輔聲音很低沉,聲音中充滿了憤怒,他派人前往北區抓捕金忠國但是沒想到人在半路就得到了消息說北區出現了嚴重的叛亂。
“已經逃走了!”副官氣喘吁吁的回答著。
“那金忠國呢!!!?”趙仁輔咬牙切齒的問著。
“正在鏟起來!”副官猶豫了一下最后正色的回答著,他以為金忠國的下場會很慘,但真的看到那堆肉醬的時候才明白什么叫做死無全尸。
“鏟起來?”趙仁輔有點摸不著頭腦,什么叫做鏟起來那是一個人啊。
“是的!他被砍死了,而且還被剁碎了!”副官想到這個詞的時候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得恨到什么程度才會把人給剁成那么細碎仿佛肉餡一樣啊。
“砍死了!死的太輕松了!”趙仁輔沒有任何關心自己曾經副官的念頭,如果可能的話他甚至想親手把金忠國給錘死。
“把一個劍豪逼成敵人,這種白癡活著干嘛!那群孤兒呢?”這是趙仁輔最為關心的問題,看著墻壁上的劍痕他可以清楚的判斷出陳諾他們一行人中肯定有人成為了劍豪,即便是最弱的那種也是他需要招攬的人。
“不見了!我們在學校門口發現了一些暴民的尸體,都是不久前才被干掉的。那些孤兒已經全部消失了,除了這個酒吧,北區還有一個娼所和一個伐木場被洗劫了。娼所里的人大部分都被殺了,伐木場的幾個看守到只是被打暈了。”副官緩緩的說著。
“……跑了?”趙仁輔的牙齒咬的嘎吱作響,但是最后無奈的嘆了口氣。
“通知下去發布那些孤兒的通緝令!罪名…襲擊部隊!殺死平民!另外注明極度危險!…畫像…畫像就不用了!讓徐明回來繼續當北區防御使。”趙仁輔咬了咬牙然后緩緩的坐會了車上,他沒有派出自己的黑衣衛隊對陳諾他們進行追捕,因為他清楚真的要追先不說能不能追上追上了大概率不一定能打過。
除非他自己直接沖過去追捕,但是在夜色中深入危險的林區追殺一群孤兒,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就算找到他趙仁輔還要不要臉了。
雖然他趙仁輔為了上位可以不擇手段,甚至可以把普通人變成獸兵,但是他也是要臉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