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時,衛國還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情觀察著蘇鄭國戰,甚至衛君都考慮過是唇亡齒寒,還是火中取粟。
然后僅僅一月,蘇國就大破鄭國十余萬虎賁大軍,消息傳來,衛國上下失聲,無不震驚。
衛君原本興兵伐蘇的念頭都淡了許多。
那中年探事沉吟片刻,問道:“如今的衛國,太子衛仲一黨,可有什么動向?”
衛湘歌搖了搖頭,道:“衛仲以孝悌之名,傳揚于外,但其人性情優柔寡斷,恐難有作為。”
因為衛湘歌的祖父衛琿,本身就是太子的有力支持者,所以對于太子衛仲最近的打算,就有所了解。
那中年探事,沉吟片刻,神色鄭重道:“姑娘,如果衛太子有著異動,還請告知屬下。”
衛湘歌點了點頭,道:“我會的。”
等目送那中年探事離去,衛湘歌幽幽嘆了一口氣,目中也有著思念流露。
……
……
而就在衛國這邊暗流涌動之時,蘇國,溫邑城,前來參加科舉的士子,在考場之中奮筆疾書。
經由蘇國司空府匠吏整葺的貢院之中,幾十排青墻紅瓦的屋舍,儼然而立,一間間考舍之中,燈火微微,士子手持毛筆,書著卷子。
紀雨桐此刻一身白色儒衫打扮,就在一間考舍之內,望著手下的試卷發呆。
這位來自鎮天劍宗的劍道少女,從小在人文薈萃的魯國長大,耳濡目染,對著經義文章并不陌生,此刻看試卷,提起毛筆,不假思索。
“咦,還有算數?”紀雨桐看著“雞兔同籠”的問題,嘴角閃過一抹譏誚,道:“這么簡單,也能考倒人嗎?”
以她金丹境的強大神識,只要在心中稍稍推算一下,別說雞兔同籠,就是籠子里關進一頭老虎,她也能核算的分毫不差。
“聽說,這蘇侯少年雄主,名震河洛,如果他知道,自己挑中的狀元是一女子,想必表情一定很精彩吧?”念及此處,紀雨桐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而就在考舍東南之間的一間閣樓上,此刻的晏昌正在陪著一個錦袍華服的少年王侯,眺望著遠處的一座座考舍。
“君上,這次士子,經過初步篩選,排除一些不能報考的士子,共有一千六百二十一人,其中有一小半來自周方列國,不少士子戶籍都是魯、宋國,甚至還有鄭國。”
蘇照點了點頭,對這種情況頗為滿意,看來他先前那場大勝,也給他帶來一些額外的名聲助益,起碼吸引了一些周邊國家的讀書人,仕宦蘇國。
蘇照神色頓了頓,叮囑道:“將士子戶籍都做好歸檔,不管其中到底有沒有他國奸細,先期都不要打草驚蛇,越是奸細,反而前期愈是賣力。”
縱然有敵國派來的奸細搞什么無間道的臥底事業,他也有各種手段給予規制。
晏昌沉吟了下,問道:“這一期,君上錄取多少?”
“按十比一擇優錄用,寧缺毋濫嘛,然后中元殿,再選出三甲之才。”蘇照朗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