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托庇于楊郇這位飛仙大能之后,聽其提及蘇國君主,以之為大敵,如能搜集一些情報,或能引得楊郇的矚目,成為其人真正的弟子。
是的,此刻的楊郇,還未收范泰為徒。
但范泰聽著其父范瓊的囑托,這幾日,往司天監跑的甚是勤快,對楊郇也是執弟子禮。
陳桃顰了顰秀美的柳葉眉,見自己孩子對蘇照如此憤憤,心思有些復雜。
“我在蘇侯身旁尚短,還未打聽到有什么情報。”陳桃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范泰心頭雖然失望,但也不好追問。
母子二人又敘了幾句話,陳桃才滿腹心事地向著來路返回。
客棧·二樓
廂房之中,一燈如豆,橘黃色的燈火將頎長、挺拔的身形,倒映在窗紗之上。
蘇照面色沉寂,目中若有所思地放下玉簡,去了鞋襪,盤膝于床榻之上,此刻錦被之中,似還殘留著春光爛漫的旖旎氣息。
蘇照行功了幾個周天,忽地心頭一動,抬眸,看向廂房之中倏然現出的倩影,冷漠的眸子中,顯出暖意,笑道:“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自此一去不返呢。”
窗下,月光披落在一襲桃紅宮裝長裙的麗人身上,以及嬌媚、明艷的臉蛋兒上,宛如一株盡態極妍的牡丹花靜靜綻放,不是陳桃,還是何人?
陳桃艷麗、美艷的玉容上,現出一抹嗔怪,柔聲道:“離開了你,我還能去哪?”
說著,行至梳妝臺前,卸著頭飾和耳環。
蘇照笑了笑,問道:“見過他了。”
“嗯。”陳桃嘆了一口氣,柔聲道:“他現在似乎拜了司天監監正楊郇為師,道業上,倒也不用我擔心,只是,他對你……”
言及此處,陳桃嘴唇翕動,欲言又止。
蘇照道:“恨之入骨?”
陳桃應了一聲,如瀑青絲披散于肩后,行至床榻,去著身上的桃花煙羅衣裙。
“那你沒將你我二人的關系,告知于他?”蘇照笑著看著麗人寬衣,不得不說,在他所見諸女之中,陳桃應該是最為豐腴有致的,國色天香,好一朵人間富貴花。
陳桃瞪了一眼蘇照,美眸之中媚意橫生,惱怒道:“那我還活不活了。”
說著,就去除了衣裙,掀開錦被,鉆進被窩,嫵媚、艷麗的臉蛋兒上,蒙上了一層憂色,幽幽道:“泰兒,他正在想辦法對付你,我就擔心,他這樣下去,你能不能……”
“放心好了,我怎么也算是他后爹,不會和他一般見識。”蘇照摟住麗人圓潤如玉的肩頭,手掌游移不定,而后,以三寸不爛之舌,撥弄是非。
“什么后爹,說什么胡話呢。”陳桃正自半閉著美眸,聞言,一張國色天香的玉容現出羞怒,嗔怒說著。
蘇照笑了笑,翻了個身,后面雙手扶著豐腴有致的腰肢,用行動證明著自己方才之言。
陳桃膩哼了一聲,秀眉微蹙,嬌軀拱了拱,似乎為了便利其事。
蘇照輕笑道:“待敕封了瀟兒,他聞聽消息,想必心中憤恨也能紓解許多。”
陳桃回頭瞪了一眼蘇照,如云的秀郁青絲自雪背垂落,貝齒咬著下唇,膩哼道:“就怕……愈發恨你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