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君心頭憐意大生,伸手握住莊妃白皙如玉的纖纖柔荑,道:“你的性情,寡人豈能不知?要怪,就怪那妖魔氣焰囂張,在新鄭竟如此肆無忌憚,實在可恨。”
“君上。”莊妃晶瑩玉容上現出感動,提及妖魔,也不由恨恨說道:“這些妖魔實在可恨,大庭廣眾之下,竟行擄掠之事,簡直駭人聽聞!”
“這一切不會持續太久了,待孤祭祝上蒼,承載天命,那時,新鄭雖大,卻再也容不得那些魑魅魍魎,橫行無忌!”鄭君面色冷厲,沉聲說著。
取過腰間的玉璽,放在掌中,以手摩挲著恭璽,目中似乎跳動著名為雄心勃勃的火焰。
莊妃看著鄭君睥睨四顧的霸氣容顏,目光浮起幾分癡迷。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鄭君冷厲神色一收,對著莊妃溫聲說著。
“是,君上。”莊妃點了點頭,心事重重,不減分毫。
明黃色幃幔緩緩落下,鄭君在外間側身而睡,不知何時,就已然呼嚕聲響起,沉沉睡去。
莊妃則是靜靜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玉容幽幽,望著頭頂的床幃,目光漸漸出神,她又如何睡得著?
只要一想起自家女兒落在妖魔之手后的境遇,就是芳心陣陣絞痛。
此刻,鄭國宮苑角落之中,一道挺拔的少年身影悄然浮現,云龍九隱施展而出,規避著鄭宮之內半個時辰一次的神念探查。
如他所料,因為五蓮秘境仙天的出世,以及司天監監正以及昊陽宗宗主二人相繼受創,鄭國宮苑的警戒力量已經大為減弱。
“據莊詩寧所說,鄭君常攜恭璽于身側,須臾不離,想要盜取,恐怕要等其睡覺之時,而鄭君最近就時常下榻于福寧宮。”蘇照眸光深深,回憶著莊詩寧承歡之時道出的情報。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辨明方向,潛行匿跡,向著上次記憶中去過的福寧宮遁去。
時間已是后半夜,偌大的鄭國宮苑,除卻一些巡夜的甲兵,往來巡弋之外,安靜得出奇。
已至丑時,蘇照悄然潛入福寧宮,向著寢殿屏風后的床榻接近。
神念無聲無息穿過懸落的幃幔,床榻之上,鄭君正自側臥而眠。
蘇照目光微凝,異色涌動,連忙收回神念。
“鄭君身具龍氣護持,遍察周方異種氣機,如我出手施之以神通盜取,必定引起龍氣的警覺。”蘇照思忖道。
可以說,此刻幾乎和沖鄭君出手一般,最容易引起人道龍氣的警覺、反擊。
蘇照也是自忖有了女尸隨行之后,不懼暴露之后被鄭國的仙道力量截殺,這才只身來到鄭宮。
當然,也是考慮到讓莊詩寧盜璽,風險太大,一旦被發現……
這也是莊詩寧遲遲沒有行動的原因。
可當真正直面鄭君,才覺得自己親自操刀的想法,還是有些簡單。
作為中州大國之主,鄭君周身所籠之氣運,該是何其龐大,道一句如淵似海,如日中天也不為過。
“法不加貴人!”蘇照目光冷閃,心頭喃喃著這五個字,思忖道:“這樣直接盜取,術法施展,多半是要驚動人道龍氣,那時鄭君醒來,我面臨的將是鄭國數千萬軍民的人道氣運反擊。”
這幾乎是必然,鄭君承載了鄭國數千萬軍民的人望,人道龍氣護持,五步之內,萬法不侵。
正在蘇照想著如何行事之時,忽地床榻之上,正在里間假寐難眠的莊妃掀開被子,現出光滑圓潤的肩頭,肌膚勝雪,白皙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