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馮匡的眼力,幾乎一眼就看出這仙舟在戰爭層面的巨大變革,可以說幾乎改變了未來戰爭的形勢。
“馮樞密,是否進兵?”這時,一個副將上前,拱手說道。
馮匡問道:“將士們可曾用罷餐飯?”
那副將愣了下,說道:“不曾。”
馮匡沉聲道:“那就拿下河陰鎮,于鎮城中就食。”
而后,一架架仙舟懸浮在城頭之上,隨著一聲令下,蘇國三萬大軍,自仙舟紛紛下來,向著鎮城中殺去。
毫無疑問,屯兵萬余的河陰重鎮,在面對天將神兵的蘇軍之時,是何等的倉促。
僅僅在一個時辰,就徹底崩潰,為蘇國大軍占據了這座衛國重鎮!
翌日·龍朔郡
這是一座由郡守衙門改建的宮禁,并未大興土木,新建宮殿,而是在原有格局基礎上,擴建了院墻、宅院。
顯然,衛君還是想有朝一日重返帝丘,拿回自己失去的權位的。
正是清晨,衛君此刻剛剛從溫柔鄉中醒來,撥開一只只藕臂,看著一旁橫七豎八的美酮體,眸中現出一抹思索。
昨夜一場“修行”,直接折騰到丑時二刻,法力倒是精純了許多,只是卻沒有葉宗主先前所言的丹霞氤氳,黃芽暗生的圖景。
分明離“金丹”之境,有著許多距離。
“聽說,開仙朝以后,君主得天地氣運垂青,可以修法長生。可恨,孤就這四郡之地,暫開不得仙朝。”衛磐念及此處,對帝丘竊據王侯之位的其子衛仲,愈發痛恨。
就在這時,在宮禁回廊之上,一個宦者快步引領著一個頂盔貫甲的青年將領,面色匆匆地來到衛磐居所。
那宦者正要稟告,忽然就聽到耳畔傳來一道威嚴、冷漠的熟悉聲音,“何事慌慌張張?”
出言之人,正是衛磐。
其修有合歡宗提供的“雙修”妙法之后,在一些小法術上十分用心,是不是總要在宮中宦者、宮女面前演示一番。
宦者領著青年將領進入花廳,不多時,衛磐已穿著明黃色常服,皺眉看著那青年將領,道:“什么緊急軍情?”
那青年將領道:“稟君上,龍朔以北三百二十里的河陰重鎮,昨天失守了!”
“什么?”衛磐霍然色變,驚聲說道,“怎么回事兒?可是晉軍越關偷襲了河陰?莫非晉軍要再次大舉攻入中州?可,孤事先為何沒有收到任何風聲?”
在衛磐心中,河陰地處龍朔以北,算是他四郡“棲身”之地的大后方,除卻被鄰境的晉國大軍偷襲,還能被何方勢力破襲?
那青年將領急聲道:“君上,不是晉軍,是蘇軍!據鎮守河陰逃歸的將校所言,蘇國軍將從天而將,襲取了鎮城!”
“蘇軍?蘇侯不是剛出襄城郡嗎?”衛磐仍是難以置信說道。
這幾日,來自合歡宗的情報網不停匯總來消息,蘇侯一直在蘇國大軍之中坐鎮,正隨著開拔的蘇國大軍,向著固安郡挺進。
“快去尋葉宗主,商議軍務!”衛磐猛然想起合歡宗之事,就是沉聲說道。
而在這時,外間傳來葉拾歡的聲音,“君上,我們中了蘇侯的瞞天過海之計!”
葉拾歡走進花廳之中,白皙如玉的面容之上,凝重之色密布,冷聲道:“蘇侯故意做出一副不急不緩向著固安郡進兵的架勢,但暗中已授意國中樞密副使,率一支偏師,襲取我國與晉國連接之要沖之地,君上,一旦戰事不利,想要求助于晉國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