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龍著實被這位朱掌柜通天的關系嚇了一跳,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都對其言聽計從,這家伙到底什么人?
他甚至都懷疑這家伙是位王爺了,問題,名字不對啊,皇室的王爺取名可是有規矩的,朱奇根本就不可能是一個王爺的名字,而且,就算是皇室的王爺,也沒這么大面子啊。
這年頭,文官可不怕王爺,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就算見到一個藩王最多也就表面上客氣一下,根本不可能這么言聽計從。
他實在想不出來,什么人物能牛到這種程度。
當然,這朱奇能有這通天的關系是件好事,畢竟,他寶貝兒子都認人家當干爹了。
至于畢懋良這位老師,他更是滿意的不行了,甚至人家提出讓鄭森就此留在畢府學習,以方便日夜教導,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朱器圾也沒想到,這么一位傳奇人物竟然如此簡單就拿下了,鄭成功在畢懋良的“悉心”教導下自然會完全倒向他這邊,這點已經無需他去操心了。
兩人解決了鄭成功的“教導問題”這才辦起了正事,第二天一早,鄭芝龍便帶著手下開來的數十艘車輪舸和蜈蚣船跟著朱器圾前往當初的沙洲準備交易了。
不過,來到中洲碼頭之后,他又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回事?
短短三個月時間,原來的河道和沙洲都已經變了模樣,不但河道里多出了很多碼頭,沙洲上更是被成片的房舍和農田給覆蓋了。
這些還不算什么。
更為令人驚奇的是,河道里竟然出現二十余艘樓船的身影。
這種樓船可不好造,他費了好幾年功夫才請人造出來十余艘,這里竟然一下出現二十余艘!
等他手下船隊慢慢靠近那些樓船的時候,他更是震驚的目瞪口呆道:“這些都是炮艦!”
他絕對沒看錯,因為只有炮艦才會在船艙兩邊開出密密麻麻的炮門,如果是普通的樓船,根本不會多此一舉,在船艙兩邊開出這么多門洞,再裝上木門。
朱器圾略帶得意道:“鄭將軍還是蠻有眼光的嗎,對,這些都是炮艦。”
這跟眼光有什么關系,只要見過荷蘭人和西班牙人的炮艦都能看出來啊。
這么多的炮艦,著實太恐怖了。
要知道,就算是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艦隊最多也就配備十來艘炮艦,光是這里的炮艦,就能頂荷蘭人兩支艦隊了!
這位朱掌柜到底是什么人?
他看向朱器圾的目光不由充滿了忌憚之色。
這家伙,太可怕了!
接下來的交易就簡單了,鄭芝龍根本就不敢玩什么花樣,他老老實實的把銀子一交,又例行公事打開幾個木箱,看了看里面的槍炮和彈藥,隨即便命人往自己帶來的船上搬了。
一千把火槍,一百多門火炮,再加上一萬多發子彈和炮彈,那可不是一點點,就算是鄭芝龍帶來了幾百個壯漢,那也得搬運個把時辰。
趁著這功夫,朱器圾不慌不忙的問道:“鄭將軍,你準備什么時候開始清剿其他海盜啊?”
鄭芝龍看著堆積如山的木箱,忍不住感慨道:“這個自然是越快越好,問題我還得回去將這些火炮裝上,操練一番,讓手下熟悉一下這些火槍和火炮的性能才行,我估計,最少也要一兩個月時間吧。”
暈死,你怎么這么墨跡?
我可沒時間跟你墨跡。
朱器圾想了想,隨即提議道:“要不,等下我就帶著手下跟你一起出發,幫你手下去安裝火炮,熟悉火槍和火炮的性能,順帶,你也可以派人帶著我手下開著車輪舸四處轉轉,熟悉一下海上的環境。”
鄭芝龍自然是求之不得,連連點頭應了。
朱器圾當即便下令,命手下去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