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要出國了,豈非要好一陣子都見不到他了。寧曦說:“要賭的話,今天就下賭約。”
林知韻白了她一眼,“是我賭,還是你賭,你比我都積極。”
他還得糾正她一點,“我們是在合作,好吧。”
“合作是雙贏的好吧,但是這個不是你贏就是他輸,這哪里是合作?”
寧曦想,真正的朋友不應該對賭,這樣多傷感情。不知道夏墨怎么想的,在此之前,林知韻那么信任他,對他那么好。這件事情之后,兩人絕對不會再像從前了。
“你不要跟著摻和了。”
寧曦說:“你借我的錢下本錢,我是你的債主好吧。而且,你不拉我下水的話,到時候媽只會罵你一個人。”
夏墨換了衣服過來,“真不好意思,耽誤你們時間了。”
飯局快結束的時候,侍者不小心打翻了酒,弄濕了夏墨的衣服。三人就近來到夏墨的住處,讓他換衣服。
“沒事,我們玩得正開心呢,墨哥,你這里真好看。”
夏墨笑笑,“知韻要喝點兒什么嗎?”
林知韻看了看寧曦,神情莫名。
寧曦坐正身子,說:“墨哥,那個項目,知韻已經想好了,他要跟你一起做。”
夏墨有些意外,看了看林知韻,“是嗎?知韻——”
林知韻沒有否認,“我老婆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兩人都是行動派,夏墨提議,刪繁就簡,以彼此的信任為基礎。
寧曦悄悄吐槽說,不見得信任有多少,隨即后背被林知韻拍了一下。
其實,林知韻誰也不是那么信任,畢竟,他的身份不允許他是個傻白甜。不像她,輕信于人,處處留下把柄給人抓。她信任段凝雪,更是毫無保留。
所以,他們本質上不是同路人。
走神之際,寧曦又想到那天從夏墨車上下來的那個女人,想著什么時候去找段凝雪再度吃瓜。
林知韻擰開鋼筆,在雪白的紙張上毫無感情地在1的后面添零,寧曦默默地數著,他問:“可以了吧?”
寧曦從他手中抽過筆,“還差一點點就好!”
改1為7,她也是個狠人。
“這個要放到公證處嗎?”寧曦問。
林知韻說:“互相保管對方的就行了吧。”
寧曦輕哼一聲,“那我可會忍不住偷看,建議你們還是按照規矩來,放到公證處吧。”
林知韻說也行。
“你好像是贏也行,輸也行的意思。”
林知韻笑笑,“你不是嗎?”
寧曦得意道:“是啊!咱們有錢,任性著呢,大不了被媽罵一頓!”
但兩人猜不到夏墨想要什么。林知韻說:“是敵是友,這次就知道了。你也不用疑心了!”
“沒良心!我為什么疑心他,還不是擔心你。”
夏墨過來,說:“我并不是要跟知韻斗,只是這是個好機會,希望知韻能一鳴驚人。”
林知韻抬手看了看手指上的墨跡,“我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