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給他指了方向,林知韻去了。
寧曦說:“墨哥應該是最了解知韻的,他雖然是媽的寶貝兒子,但很多事情他如果得不到媽的支持,也辦不到的。”
丑話說在前面不為丑。如果夏墨開價太難,即便林知韻輸了,沈錦和不認,林知韻也兌現不了。
夏墨面色含笑,“小寧怎么對我充滿了敵意?”
她這個無賴的小模樣,真叫人拿她沒辦法。大廳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寧曦眼睛看向別處,“墨哥是聰明人。”
夏墨說:“我要的,知韻一定給得起,他自己就能做主。”
他了解林知韻的脾氣,最終還是讓他答應賭。
寧曦看向他,“我猜一定是墨哥最想要的,不然不會因為這個,幾乎做好了和知韻翻臉的準備。他那么信任你,喜歡你,把你當大哥,但你并沒有把他當成好兄弟。”
寧曦講話,已經直來直去,不留情面了。
夏墨說:“是,是我最想要的。”
寧曦眼睛里充滿了警惕,看著夏墨,“墨哥是個深藏不露的人,我實在想不到你還需要什么,要從知韻這里得到。”
夏墨說:“很快你就知道了。”
“你.......恨知韻嗎?”寧曦問。
夏墨反問,“我為什么要恨他?”
林知韻過來,問他們在說什么。寧曦說:“我想問問墨哥,他想要什么,他的賭約是什么,可惜,墨哥不肯告訴我。”
林知韻說:“當然不會告訴你了,否則,不就不好玩了。”
后面的事情,雙方就各自交給自己的秘書、律師去辦了。不知不覺,夜已經深了,屋子里的燈光隨之變換,先是補充光線,柔和輕淡,直到亮如白晝。
夫婦兩人不再打擾,跟夏墨告別。
夏墨送他們離開的時候,跟林知韻開玩笑,“你不會一輩子都不敢開車了吧?”
林知韻沒有答話。
寧曦說:“墨哥,我學會開車不久,興致正好,你干嘛要鼓動知韻搶我的司機位置啊?他哪里不敢開了,他開得比我都好,他只是懶。”
不知道林知韻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敢開車了,但有一點,夏墨可以肯定,寧曦對他充滿了戒備。
夏墨說:“那路上小心,轉彎的時候慢些。”
他特地強調轉彎,無非是在說她上次轉彎蹭到他車子的時候。
寧曦打開車門,最后笑笑,“墨哥,你說,那么寬的路,兩輛車子想蹭,也不能只怪一個司機吧。”說完,坐進車里,從容驅車。
事情過去了,她已經不承認是自己的錯了。這個小丫頭蠻不講理,可能她心里已經把他當成敵人了。
夜色深沉,車子快速離去。
“你跟他較什么勁?”林知韻問。
“他跟你說什么了?”
“沒什么,我好奇他要跟你賭什么,但他也沒告訴我。”
夏墨回到大廳,偶然發現茶幾上多了一件東西,是他的帕子。他只是故意跟她要,沒想到她還真的放在心上。今天悄然留下,還了他。
“你.......恨知韻嗎?”
她竟然察覺到他內心真實的情緒,其實也不是恨,他只是不想林知韻好過而已。既然,現在,林知韻的真愛是她,那她也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