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魚的那點小心思,沈硯安哪里會看不明白?
他靜靜地站在門口,看不出半分惱怒,可一旁的管家卻已經有些害怕了。
“先回去,如果她明日不將人送回來,我再去找她。”
沈硯安心平氣和的轉過身,說了一句就回了府內。
如此干脆平靜,讓管家非常的意外。
這些日子以來,相爺的脾氣可是越來越怪異,怎么這次卻沒生氣?
他皺著眉頭思慮良久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也只能叮囑守衛注意著點,然后跟著回了府。
第二日,沈硯安沒再去門口等,反而就坐在了西苑里,彈奏著上官檀兒撫過的琴。
他的眼神里滿是深情,仿佛奔騰不息的江河湖海。
可是不出他所料,上官檀兒還是沒有被送回來。
一曲終了,沈硯安手中的琴弦斷了。
他站起身,吩咐管家準備好了東西,隨后竟真的帶著人往武國公府去了。
“你說什么?”
武國公聽到下人稟報,驚得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其他人同樣震驚不已,連忙將洛沉魚叫了出來。
“慕雪,這是怎么回事?你們的婚約不是解除了嗎?怎么沈硯安還來提親了?”
武國公眉頭皺得更緊,非常緊張的問道。
沈硯安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過,完全不是女兒的良人,是一定不能嫁的。
可若對方拿出婚書來,事情還真就麻煩了。
“婚約確實早就解除了,他這次不過是想威脅我而已。”
洛沉魚絲毫不慌,待會兒就是打沈硯安臉的時候。
她解釋了一句,然后自己先往前廳走去。
武國公等人哪里放心,也都跟了過去。
“見過武國公。”
看到他們出來,沈硯安簡單的行了禮,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似乎一點也沒生氣。
“你來干什么?我們這座小廟可容不下沈相爺。”
武國公沒有給他好臉色,沉著臉呵斥道。
“武國公誤會了,晚輩這次來是特意來向慕雪提親的。”
沈硯安微微笑著,看了洛沉魚一眼,然后指了指一旁帶來的東西。
“晚輩與慕雪早就有婚約,之前因為一些誤會而分開,現在特來求娶,還望武國公成全。”
只有把慕雪娶回家,他才能肆無忌憚的凌辱她,讓她后悔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
“胡鬧!”
武國公一聽怒了,一揮衣袖怒斥道,然后直接坐到了上首,一臉不善的瞪著他。
“你們早就解除婚約,現在又來這一招,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告訴你,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我們絕不可能把慕雪嫁給你。”
“你還是自己離開,別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武國公府其他人紛紛應和,同時也在一旁說著不好聽的話。
偌大一個武國公府,沒有一個人喜歡沈硯安,全都巴不得他離洛沉魚遠遠的。
只有洛沉魚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站著,臉上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就那么淡淡的看著沈硯安。
“本來晚輩是誠心求娶,沒想到武國公竟如此對待晚輩,實在是令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