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如此嗎?”
田疇搖搖頭:“我覺得并非如此,我猜測這賊首肯定有著什么謀劃或者底氣,所以才敢陳兵良鄉,不懼被我們發現,他多半是存了正面擊破我們的想法,也好震懾其他郡縣,為他以后席卷幽州做準備。”
鄒靖聽了不憂反喜,哈哈大笑兩聲:“子泰兄,你們文人想的就是多,他一個黃巾賊頭子,哪來這么多謀劃,多半就是攻破了幾個縣城,狂妄自大了起來,不把我們朝廷放在眼里了,他又豈會知道我率兵進駐涿縣了呢?所以,我的太守大人,你且寬心,安心在此等待我的好消息便是了。”
說完,鄒靖便走出太守府,到了校場,騎了坐騎,點上自己那一千兵馬直接出城,往良鄉狂奔而來。
田疇看到鄒靖如此自大,看不起黃巾軍,心中不由的更添幾分憂慮,直覺告訴他,這鄒靖多半要栽。
不行,此事必須上報刺史府,以免后事不可控制。
這邊田疇趕忙書信一封,然后交由專人發往刺史府,那邊鄒靖一路疾行狂奔,根本沒有保留體力的想法,在他想來,黃巾不過都是一些剛放下鋤頭的農民而已,霧靈山一戰,鄒靖徹底放下了對黃巾的恐懼,轉而蔑視,劉關張三人率領五百人鄉勇就能把五萬黃巾打的抱頭鼠竄,自己親帥一千刺史府精兵,對付六千黃巾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
鄒靖對于自己麾下士兵很有底氣的,因為這一千士兵不是一般的貨色,都是刺史府千挑萬選出來的,很多都是跟異族廝殺過的,幾乎人人都見過血,精悍的很。
要不是鄒靖沒有軍陣傳承,說不得早就練出軍陣來了。
鄒靖心中自信的如是想到。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當他率兵出城的那一刻,他出兵的消息便以被車前騎馬狂奔送回了良鄉。
所以,當鄒靖行到半路的時候,劉元已經知道了出兵的消息,包括兵力和統領等等,一清二楚。
劉元聽到這個消息,不僅沒有擔心,反而露出了笑容。
正好啊,你出來反而少了許多的麻煩,要是這一千士兵用在守城之中,那劉元想要攻破涿縣,起碼要多死三千士兵。
可是如今,竟然跑出城來,還不惜體力的一路狂奔,真不知道誰給你的勇氣啊,難道真的以為我劉元的軍隊和其他的黃巾一樣?
那你可就想錯了!
是的,如今劉元的六千士兵人人持刀,大半披甲,當然皮甲居多,但是皮甲的防護力也不弱啊,尤其是針對大劍,可以大幅度減輕刀劍的殺傷力。
披甲和不披甲,生存能力截然不同。
而且,此時這六千士兵幾乎人人都上戰場廝殺過,即便沒有親手殺過人,但是也人人都見了血,不再是放下鋤頭的農夫,而是一個士兵了。
再加上劉元嚴格的軍紀之下,此時這六千黃巾戰斗技巧和身體素質可能比朝廷軍隊還差一些,但是精神面貌卻絕然不差,有了一些精兵的模樣了。
起碼能做到令行禁止了,做不到也不行啊,劉元可是真會殺人的,校場外那幾十個已經風干的人頭時時刻刻都在提示著眾人不遵守軍法的下場。
劉元當即喊來青牛角、張浮云、王廣,還有李山根以及一個名為盧青的家伙一同商議。
這盧青八品修為,乃是劉元在征伐幾縣的過程中主動投效的,此人因為與一縣的縣尉有生死大仇,故此在劉元斬殺了那縣尉之后,主動上門投效。
劉元也就順手收下了,任命他為曲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