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元笑了笑道:“我奉天順義,替天行道,何謂之無名?”
劉政眉頭一皺:“天數有變,神器更易,而歸有德之人,此乃自然之理也,張角亂賊,豈是有德之人?”
劉元:“當今天子,黨錮忠良,宦官為政,賣官鬻爵,好色荒淫,又豈是有德之人?”
劉政:“恩!自王莽以來,赤眉綠林猖獗,天下紛爭。社稷有累卵之危,生靈有倒懸之急。
我世祖光武皇帝,掃清**席卷八荒;萬姓傾心,四方仰德。自非以權勢取之,實乃天命所歸也。
我顯宗孝明皇帝,神文圣武,繼承大統,應天合人,處中國以臨萬邦,這,豈非天心人意乎?
今爾為皇室之后,何乃強要逆天理、背人情而行事?豈不聞古人云:‘順天者昌,逆天者亡。’我大漢帶甲百萬,良將千員。然而等腐草之螢光,如何比得上天空之皓月?你若倒戈卸甲,跪地請降,仍不失侯爵之位。國安民樂,豈不美哉!”
劉元此時心中大笑,臥槽,這小子怕不是王司徒吧。
為何你這話跟王司徒幾乎一模一樣啊。
不過,劉元還是忍住笑,裝模作樣的一拍城墻道:“我原以為,你身為刺史從事,來到陣前,面對兩軍將士,必有高論,沒想到,竟說出如此粗鄙之語!我有一言,請諸位靜聽:當今之時,天子無德,漢統衰落,宦官釀禍;國亂歲兇,四方擾攘。羌族、匈奴、烏桓、蠻越等接踵而起,驚擾地方,殘暴生靈。因之,廟堂之上,朽木為官,遍地之間,禽獸食祿;致使狼心狗行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涂炭之苦。值此國難之際,我想請問一句,閣下,你又有何作為?”
劉政頓時色變:“你……背祖之徒,安敢如此!”
劉元道:“住口!你這無恥之徒!甘為暴君搖旗吶喊之輩,豈不知天下之人,皆愿生啖你肉!安敢在此饒舌!今幸天意不絕我華夏子民,大賢良師舉旗于冀北。我今奉天公之旨興師討賊。你既為諂諛之臣,只可潛身縮首,茍圖衣食;還敢在我軍面前妄稱天數!黃口匹夫!垂髫小賊!你以后命歸于九泉之下,屆時,有何面目見我華夏歷代英靈?!你一生未立寸功,只會搖唇舞舌,助紂為虐!一條斷脊之犬,還敢在我軍陣前狺狺狂吠!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劉政聽罷,氣滿胸膛,大叫一聲,然而并未如劉元所期待那樣,直接口吐鮮血而亡,反而抽出手中長劍:“無恥小賊,接我一劍。”
說著,手中長劍化作一道利芒直向劉元刺來。
劉元一邊心中暗道可惜,一邊拿出通天神火柱往上一桶,叮的一聲就把那劉政的飛劍磕將了出去。
看來自己這功力還是不如我亮哥遠甚啊,人家諸葛亮一席話能把王司徒說的吐血而亡,自己這一席話反倒像是為敵人加了憤怒BUFF啊,反正這嘲諷的效果是拉滿了。
看到劉政率先出手了,陽終這才開口道:“我就說了,勸降沒用,早就該這樣了,白白浪費時間。”
陽終的這一番話,對于劉政更是雪上加霜。
自己這一番表演,都成了笑話了,不僅沒有說動敵人,反而被人家罵了一個狗血淋頭,日后自己怎么在面對刺史府的同僚。
顏面何存啊!
想著想著,這劉政突然大吐三口鮮血,然后啊的一聲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