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繡錦往程儀身上聞了聞說:
“你跟這房里的人,都帶了同一香料,她們又站連雁她們身邊,就以為能一網打盡了。
那你猜,我娘會如你所愿的上當嗎?”
她娘要是那么容易上當的話,還如何襄助夫君?
司玉一看情況似乎不好,便就想要拽身上的香囊,卻已經被連雁給控制起來。
程繡錦笑說:“見證那位計郎真心的時候到了,毒害嫡姐,以下犯上,大夏律杖一百流邊一年半……”
程儀聽說到這里,便就知道事敗了,司玉都不能做什么,她身上的東西,更是不能平白銷毀。
卻沒想到,程儀倒也是個能屈能伸的人,挪動兩下,就跪到程繡錦地跟前,哭說:
“妹妹一時被豬油蒙了心,還請長姐原諒妹妹這一回,妹妹發誓,以后再不敢動歪念,將長姐做母親般侍奉。
長姐,妹妹真知道錯了,長姐若是不想見妹妹,妹妹出嫁以后,絕不到長姐的面前走動,給長姐添堵。”
程繡錦沒動,對程儀笑了笑說:“可惜晚了,這時候已經有人報案去了。”
程儀見說不動程繡錦,想到自己了幸福就在眼前,卻是終歸不能夠了,不由得惡從心頭起,說道:
“那長姐知不知道,是誰給的妹妹……”
然而,還沒等程儀將話說完,朔雁上來,打從后面反剪了程儀一只胳膊,也捂住了程儀的嘴,讓她再說不出話來。
程繡錦笑說道:
“我知道那么多事干什么?難道妹妹沒聽說過一句,這人要是知道的越多,便就會死得越快的話嗎?
我不想知道別的,只要知道妹妹要害我就行了。”而且還害不到。
突然門被打開,常媽卻帶了兩官媒婆進來,兩人均都三十多歲,想是難見貴人的。
她們進來,沒先顧著控制程儀,反倒是先搶著給程繡錦行禮:
“大姑娘吉祥!”
原來,這官媒婆不單管說媒,卻也幫著縣衙拘留女犯,若一時未定罪的,她們下處,便就是暫時的監號了。
程繡錦點了點頭說:“先將她嘴綁上,免得胡說,再帶累著二位。”
程儀一見這兩,便就急掙扎起來。
可那兩人也是久干這個的了,三下五除二的,就將程儀給綁了個結實,壓著就要往外面走。
還沒等出去,外面一陣的吵吵,老太太跟前的王媽跑了進來,面有喜色地跟程繡錦行禮,報說:
“老奴不敢妨礙公事,但宮里來人,說讓二姑娘去接旨呢,衙門里的人都回避了,人在前廳上,就等二姑娘過去呢。”
那兩媒婆一聽這話,連忙地放開程儀,一臉后怕地說:
“這位姑娘明鑒,可不是奴婢有意的難為姑娘,實是奉命行事。”
司玉也被放開,急沖過去幫程儀整理頭發,主仆兩個,氣勢都為之一變。
程儀穿上一邊備用的衣服,瞅著程繡錦說道:
“只怕這次,又叫長姐失望了,計郎對妹妹還是有情的。”
程繡錦雖心下奇怪,據她爹所言,慶祥帝最近都不見太子,姓計的便就是想救程儀,卻也應該沒門路。
難道是求到戶部侍郎哪兒了?
可這事,能鬧到慶祥帝哪嗎?可不是都失心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