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瞅著程繡錦那處變不驚模樣,幾乎咬碎了一口鋼牙。
程繡錦拿起茶杯聞了聞,大夫人正一臉驚喜,卻就見程繡錦將那茶杯又放下了。
軟骨散么,可惜不是最好的那種,茶味都蓋不住,可見這藥有多次了。
眼看時間流逝,大夫人索性想要一不做二不休。
一面給兩婆子使眼色,一面冷笑說:
“也不知誰教你的規矩,長輩還站著,你竟就敢坐?
今兒既到了我這兒,我就好好教教你規矩,便就是你爹娘知道了,卻也說不出什么來。”
程繡錦已經聽得外面動靜,對大夫人說:
“趕巧我娘來了。”
“什么?”大夫人對于外面還一無所知,聽得程繡錦的話,不免驚叫出來。
侯夫人已經威風凜凜地殺了進來,一挑簾子問:
“不過是問句話,還不快回去,讓你倆位祖母等著你,還要我來找你?你可不是要住這兒吧?”
那兩婆子立時閃到一邊,大夫人忙轉回身去,將臉上堆出笑來:
“不是跟著伯夫人、淑人在看月么,怎么這一會兒就找來?”又半開玩笑說:
“錦娘難得過我們大房來,不過是多留她一會兒,難不成還怕我扣下給自己當女兒,不還給你了?”
侯夫人笑說:“我女兒自是好的,別說大夫人,任是誰,我也不肯割愛。”
……大夫人免強笑笑,暗自翻了個白眼。
程繡錦過去笑問:
“母親可不只為找我吧?”
侯夫人一戳程繡錦的額頭,笑說:“就你機靈。”
轉回頭,侯夫人就收了臉上的笑容說:
“就請大夫人恕在下失禮了,蕙娘出了這等事情,她叔叔自然關心她,著人好好檢查了車架馬匹,還有趕車的車夫。
皇不不負有心人,還真就讓人查出些來,一會兒侯爺要審一審,大夫人也跟過去看著吧。”
大夫人當既變了臉:
“老三家的,你們別欺人太甚,我們自家的事,何時用你們伸手了?”
侯夫人一面指派帶來的人,將房內的人都控制起來,一面笑說:
“大夫人別生氣嘛,侯爺也是心疼他侄女兒。再說了,大夫人有話與侯爺說去。
我是不管事的,自來侯爺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若大夫人有疑問,與其在這兒跟我吵,不若去問侯爺吧。
侯爺就在前廳等著呢,你是大嫂,想來說話比我有分量。
若要說我們將手伸你們大房來,不是我說,那大夫人可真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這馬車車夫,哪個是大房這邊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大夫人也算是反應快的,眼見著此時形式,對她們十分不利,一面大哭:
“蒼天啊,這是想要逼死我們蕙娘啊……”
一面大夫人急就往內室鉆,沒一會兒,便就聽得里面,傳出大夫人一疊聲地哭喊聲:
“了不得了,救命啊,蕙娘、蕙娘自戕了,是被……”
不能吧!
程繡錦聽得大夫人呼喊,猛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