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婆如聽了赦令,忙去扶程繡錦,程繡錦想想,她也的確是餓了,便也就跟著走過去,坐到了桌邊上。
有女官拿過酒,喜婆在邊上說祝辭,兩人喝合巹酒,又象征的吃了幾口東西。
常媽進來,還沒等說話呢,福王卻已經站了起來,說:
“我去前院看看客人。”
程繡錦起身,隨著福王一起,喜婆叮囑幾句,和著眾女官一起,也都跟福王退了出去。
想來歡歌沒少聽程繡錦的戰績,一見福王出去,頓失安全感,便也想退出房去,卻被常媽給攔住了。
程繡錦與常媽說:
“今兒是我的大日子,不宜見血,這嘴板子先記下,先帶她下去學規矩,明兒早上我檢查。”
歡歌一聽這話可就不干了,緊繃著嘴問:
“娘娘如此對奴婢,就不怕福王爺不高興嗎?
娘娘才來,還沒弄清奴婢與福王爺的關系,便就要莽撞動手,不合適吧?
奴婢勸娘娘三思。別到時因奴婢的關系,再惹怒了王爺。
引得夫妻不和,可就得不償失了。”
常媽也不等程繡錦再吩咐,過去伸手就將歡歌按跪到地上,反剪了手,拿了繩子就給綁了。
程繡錦笑盈盈地坐床上,也不生氣,只淡淡說:
“一個丫頭,看福王的面上,我原也不想理你,要真容不得你,我自會讓王爺處置。
我的脾氣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你既是自己跳上來,那免不了的,就要成全你了。
本來我跟你說話,都算是自降身分了。”
移開視線,程繡錦與常媽說:
“拉她出去打三十嘴板子,然后教她規矩,要是不學就打到學為止。”
常媽就給歡歌勒了嘴,扯著便就往外走。
在廊下,便就迎面來了一堆婦人,看領頭四個裝束,應該都是皇家媳婦了。
常媽忙扯了歡歌,靠著墻垂手低頭站在一邊上。
這幾個可不正是程繡錦的妯娌,本來掀蓋頭時,就要在邊上看著的,可她們實在是懶得見福王,聽丫頭說他走了,這才施施然地來了。
而打頭的,正是繼太子妃陳七娘陳嬌語,也才十七歲而已。
太子比她足大了八歲。
陳嬌語生得花容月貌,此時她也還算得上是新婚,一雙眼睛卻滿是戾氣,臉上擺明了她是過來找茬的。
瞅了眼歡歌,陳嬌語停住腳,問:
“這是怎么回事?五弟媳也是年輕,大喜日子,便就是有個對不對的,也不能如此行事。
這才一嫁進來,凳還沒坐穩呢,便就收拾起五弟的丫頭來,與五弟面上也不好看啊。
你們這些陪嫁也是,都不知道勸一下你們姑娘的嗎?”
就在陳嬌語說話的工夫,便就見有二三十個女親衛齊步跑進院,一個個颯爽英姿,腰間懸著寶劍,手里捏了桿紅纓槍。
然后整齊劃一的五步一人,將個新房的院子,瞬間弄成了行軍大帳。
這些女親衛身姿筆挺,頭裹紅巾,手握槍桿立與身齊。
肅殺之氣滿院,眾人……
常媽回說:
“回太子妃娘娘的話,這丫頭無命說話,毫無規矩可言,因此,福王妃娘娘讓老奴帶她下去,教她些規矩。”
陳嬌語瞅了瞅那些女親衛,咳了聲說:
“這樣啊,有些丫頭仗著先近了身,便就猖狂起來,也是得好好管教管教了。”
后面跟著一起來的三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