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被弟妹給嚇得,還是怕五弟了。”
按著風俗,新人進了洞房后,新郎掀了新娘的蓋頭,喝了合巹酒,夫妻兩人坐一起吃些有寓意的東西,喜婆在邊上說吉利話,討賞錢。
然后新郎便就出去,要給客人輪番敬酒,新娘呆在新房,則由男方親屬陪說話。
新郎敬酒回來,便就開始鬧洞房了。
程繡錦笑說:“有幾位嫂嫂陪我,我就已經很滿足了。”
陳嬌語卻就笑說:
“也不知道有沒有來鬧洞房的,我可聽說,進門三天不分大小呢。”
程繡錦坐床坐得混身僵直,偏這個也是習俗,說是要坐福,程繡錦動了動,順著床上一摸,就摸出一顆松子來。
今兒她是新娘子,那裝石子的荷包,肯定是要被她娘沒收了的。
程繡錦打哪兒捏松子,邊上箏雁就用碟子接著,連雁就剝松子,朔雁舉碟子接松子仁。
沒一會兒工夫,主仆四個就弄出一碟子。
陳嬌語加上另三個王妃,直看得那是目瞪口呆。
程繡錦笑盈盈說道:
“拿給幾位嫂嫂嘗一嘗吧,冠太重了,身上衣服也厚,實在不好控制力度。”
說著話,程繡錦就捏碎了一顆。
程繡錦瞅著快成鵪鶉的四人笑說:
“幾位嫂嫂進門可是都比我早,別騙我。咱們皇家也講這個?
進門三天真不分大小?那可是好,若不小心將誰弄傷了的話,陛下卻也不能怪我。
我還正擔心這個呢,謝幾位嫂子的提點了。”
陳嬌語森森想道,不是,這人不會連太子都敢打吧?別是故意嚇她吧!
被拉入一伙的另三位王妃一聽這個,可就急了。
恪王妃先說:
“五弟妹聽岔了,太子妃娘娘的話沒那個意思,咱們什么樣的人家,太子殿下與幾位王爺身份尊貴,是怕弟妹一時失了分寸。”
慎王妃忙在邊上附和說:
“正是的。依著我說,太子妃娘娘也是白白操心了,五弟妹也是侯府嫡女出身,自然是知禮的。”
晉王妃卻已是站起身來,笑說道:
“呀,時間不早了,我看前邊席也快散了,咱們也陪了這么半天,別再耽誤了人家新婚夫妻,便就告辭了。”
陳嬌語雖不甘心,但也頗覺暫時在程繡錦這兒,占不到什么便宜了,也起身欲走。
恪王妃、慎王妃也是如此,均都起身,說了兩句辭行的話。
可還沒等程繡錦也說兩句相送的話,便就聽得外面傳來一聲響,悶沉沉的,似往地上放什么重東西。
陳嬌語忍不住問道:
“什么動靜?”
程繡錦卻就搖頭笑說:
“嫂嫂們莫驚,我讓人將房門給堵上而已,沒事。”
……
你沒事,我們可有事!
陳嬌語驚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壯著膽子問:
“你……你……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