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卻在院門口,被女親衛給攔住了。
就見院門兩邊,雁翅排開兩隊女親衛,人手一根紅纓槍,大有福王要是硬闖,她們便就以武力攔下的架勢。
眾人見了,酒都醒了幾分。
十八摸卻也戛然而止!
就見有女親衛上得前來,給福王遞出一張銅箍、玉角的強弓,三枝白羽箭,一指那靶說:
“還望福王爺恕罪,王妃娘娘有言,古有蘇小妹出題難秦才子,王妃娘娘出身將門,以武易文,還請王爺過第一關。
王爺中靶心三次,微末便就讓王爺與眾位貴人進院。”
眾人聽得此言,那是均都倒吸一口涼氣。
福王那是個什么脾氣,他們可是再了解不過的了。
安王忍不住一把抱住福王手說:
“五哥,一定要忍住啊,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要不然,我讓人喊親衛進來。”
說完,安王還摸了摸那弓弦,感覺在一百二十斤以上,他是使出吃奶的勁,也別想將這弓拉開一點點的了。
那女親衛見了就解釋說:
“這是一百五十斤弓,若福王爺拉不動,微末可以給王爺換張軟些的弓。”
男人不能說軟!
福王抖開安王的手,還橫了安王一眼,伸手接過弓和箭,便就站到了畫好的圈里。
眾人屏氣凝神地看了過去,禮射與戰射,根本就是兩件完全不同的事。
這可是一百五十斤的弓,禮射之弓不過二三十斤而已。
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語。
星月之下,箭簇發著凌厲的白光,福王緊繃著俊臉,雙目銳利,將一張強弓拉得如滿月一般。
眨眼間,三支離弦之箭已是破空飛出,聲如雄鷹鳴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中靶心,竟無一虛發。
眾人酒都嚇醒了,便就是那些個女親衛們,都忍不住看得呆住。
氣氛有一瞬的靜默,太子都忍不住拍手夸贊說:
“好身手!”
眾人回神,也紛紛稱贊,安王更是將腰板子挺得筆直,乜斜那女親衛說:
“怎么樣?這回可放行了吧?”
軍中能挽一百二十斤以上弓者,如鳳毛麟角,直入虎賁營。
這強弓便就是虎賁之將,卻也不是人人都拉得開的,沒想到福王不言不語,竟似沒廢多少力氣似的。
嗯,看樣子她們姑娘是棋逢敵手了。
那女親衛已是收斂了剛還輕蔑的眼神,心悅誠服地說:
“王爺、太子殿下,還有眾位貴人里面請。”
等進門的時候,安王卻又深深為他五哥擔心起來,瞅了瞅那些女親衛,說:
“五哥啊,你以后還是收斂些脾氣吧,你便就是打得過五嫂,可也扛不她們的人多,靖邊侯也真是的,這是什么意思?”
他五哥雖厲害,可也不能天天帶親衛入內宅吧?
哎媽,太可怕了!
福王卻也不理安王,任著安王跟個猴子似的,在自己身邊上跳下竄的說廢話。
然后在路中,他們卻又被擋住。
擋路女人穿了一身短打,沖著眾人一抱拳,卻告訴福王,此路雖非她開,但想打此過,卻是要先將她打敗了的。
女人二十多歲,長得還挺漂亮,鵝蛋臉,面龐白皙,兩道劍眉,一雙眼睛如點漆。
額上系了一條紅帶子,寬肩細腰,腿纏縢布,一看就是個練家子。